“乐哥,怎么了。”她看了看李荧,对他歪头笑了一下,李荧也轻轻颔首。
“我做的司康饼,你让小柯帮忙热一下。”
“好勒。”童童带着笑跑过来,又带着笑小跑离开。
高乐帮李荧把热水倒上。
“李医生今天是路上堵车了吗?”高乐把倒好的一杯水递给李荧,轻轻放在他的面前。
“不是,是今天下班康主任忽然要开会,上个星期有个病人投诉了心理咨询中心,康主任开会让大家端正态度。”
“投诉?”
“嗯,心里咨询师因为自己家人生病住院,情绪不太好,工作上带了情绪,和来访者吵了起来。”
高乐正在给自己倒水,听着这话突然想起来一句老话,医者难自医。
童童端着加热一遍的司康饼过来,把盘子从托盘上拿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在餐桌中间。
“这个司康饼是我们乐哥自己做的,我觉得乐哥的司康饼和香草舒芙蕾全世界最好吃,只不过舒芙蕾太容易塌,得趁热赶紧吃,今天乐哥没有做。”童童夸起来高乐两眼放光,自从那次在餐厅遭遇发怒食客事件之后,童童对高乐的好感度直线上升。早知道今天高乐要请重要的朋友来餐厅吃饭,逮着机会用力推销自家老板。
“好了,彩虹屁都吹到天上去了。”高乐其实心里挺美,但是面子上不好大张旗鼓的表现出来,只好自作谦虚的摆摆手。“你快去忙吧,别在这儿夸张了。”
高乐把司康饼的盘子往李荧旁边推了一下。
“司康饼是英式下午茶的必备点心,它的口感介于饼干和面包之间,但它最开始其实是英式松饼。”高乐开始给李荧讲解司康饼的历史。
“张爱玲说司康饼味道轻清而不甜腻。”
司康饼盘子里放着两个小盒子,是蘸酱。一个里面装着德文郡奶油,一个里面装着草莓覆盆子果酱。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经常吃司康饼,我房东是个特别喜欢美食的爱尔兰女人,经常做司康饼分给我们这些租客。或许可能是那个时候经常吃,回到国内反而更怀念。”
李荧没有动手拿起来司康饼,而是安静的坐着听高乐说话。
“你房东教你的?”
高乐见李荧自己不动手,就帮他叉起来一块司康饼,沾上果酱,把叉子递给他。梅红果酱的颜色在灯光下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