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荧还没说话,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高老板手臂遒劲有力,抱着李荧,双臂收的很紧。像是怀里抱着一块失而复得的宝石明珠,得好好的捂在怀里,不能给旁人多看一眼。
有炙热的呼吸落在李荧后颈,细小的电流感让他后脑勺猛地一麻。
高乐贪得无厌,抱着李荧不肯撒手,鼻尖凑进他的肩窝,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李荧的气味让他神思恍惚,却始终不敢更进一步。
“其实。”被搂的很紧,李荧不得不把双手放在高乐胸前,动作轻柔的把他推开一点。
两个人拉开了一点距离,李荧接着说。“其实我是怕的。”
“怕什么?”
“什么都怕。”李荧勉强的挤出来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怕我是你浩瀚海洋中的浪花一朵,怕我是你无垠长夜中的流星一颗。”
“转瞬即逝,灿烂却不长久。”
“怎么会。”高乐拉住李荧的手,拇指在他首手心轻轻画圈,他的手因为以前攀岩有厚厚的桨子,李荧只握过笔的手细腻柔软,他的粗糙在他的柔软上划下酥酥麻麻的圆圈。
“你是被海洋包围的孤岛,长夜里最亮的那颗启明星。我可以用一辈子拥抱你,你可以给我指引一生方向。”
李荧的不安和顾虑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的轻易带过去,紧接着两个人又陷入一阵沉默。高乐看着他,抬起来左手,用手指轻轻帮他把眉峰捋平。
“每次看见你皱眉我就特别难受,觉得自己没做好,让你不开心。”
李荧反驳似的摇头。
高乐仍旧一下一下的在他眉间抚摸,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你最近。”高乐舔了一下下唇,轻轻咬了一下,又接着问,“还会做噩梦吗?”
自从第一次谈过过往这个话题之后,高乐在没和李荧说起过他的噩梦和他的母亲。私心里希望他快快忘掉这些,不要做噩梦,也不要吃安眠药。两个人在一起住的这些天他的确没有见过李荧吃安眠药,不过他知道李荧一向睡眠浅,每次听到什么动静都会猛地睁眼。高乐怕他有时候做了噩梦不敢告诉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今天既然又是一次夜谈,他决定当面问问李荧,到底会不会再做噩梦。
李荧被高乐的目光逼的无处可退,只好实话实说,“有时候会,但是不多。”他赶紧又解释。“只是偶尔。”怕高乐不信似的,自己又解释了一遍,“真的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