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风起,白光大盛。
朦胧中听到一道刚正的声音:“像这样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你竟要害人性命,不可饶恕!”
这声音刚宏如钟,一波接着一波撞击在耳膜。
那恶鬼吓得抱头鼠窜,却被金甲战神的绳索套住了脖子,很快被抓走了。
没了恶鬼纠缠,王秀才安静下来。
只是,他长久被鬼侵占,身体吃不消。这鬼一走,便得了一场大病。丁子湛安慰其家人,好生养着,月余就能恢复。
等王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已是到了下午日落时分。
“你住在哪儿?”
丁子湛问她,木小牧回答:“我是鬼,随便有个住处就行了。你呢?”
丁子湛便将她领到了客栈,两人一人一间房。
“姑娘家怎么能这么随便住在野外,今日起你和我一起。你帮人不收钱财,我可没这个规矩。”
丁子湛对于收钱这回事,向来是来者不拒。他既出了力,哪有不收报酬的道理。
木小牧风餐露宿这么久,上辈子的娇贵习惯早被丢到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是什么环境都能讲究,让她倒在田间地头的柴草堆也能睡着。
不过,有好的条件,自然不需要推拒。
仰头倒在铺了厚厚棉花被的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翻了个滚,看着丁子湛进来不客气地坐在床前的桌子旁喝茶,问道:“你不回家吗?”
丁子湛的身体已经好了,还莫名其妙多出一身本领。他出来本就是为了治病养身,如今还超出了预算,怎么还跟她留在外面。
丁子湛修长的手指环在青色的瓷杯口,指尖泛着莹白,和手中的青色相得益彰,那双手实在漂亮的过分。
“你忘了,我已经修道,和普通人已有不同。”
“你父母同意?”
要是她的父母,才不会愿意她这么独身在外。
“这件事稍后再说,你的功德还差多少圆满?”
丁子湛抬头看向她,木小牧将功德袋拿在手里,微微松开系在开口的绳子,袋口便有莹莹的微光透出来。
“看起来挺多了,只是袋子总不见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圆满。”
她离家快有两年了,不知道家中是个什么情况。
木小牧很恋家,从上学起就没有住过校,一直和父母呆在一起。高考的时候感觉自己长大了,又羡慕那些独立生活的同学,便也想着考离家远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