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摇了摇头,聂小姐一个弱质女子,就算有聂氏做后盾,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可要是“rs”插手了呢?想到这个可能,康磊不由朝那宛若帝王般的男人看去,却从其俊美的脸上没看出任何端倪。
那贵气天长,周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子,一双星目定定地注视着聂氏千金,他的眼里尽是chong溺与柔情。
是他么?
是他为讨喜欢的女人开心,出手抓住谋害严大小姐的凶犯么?
严氏大小姐是聂氏千金的好友,这不是什么秘密。
“rs”很神秘,其掌舵人更是神秘,康磊这一刻有种很强烈的直觉,那就是抓住谋害严大小姐的凶犯,以及将他丢进局里,十之八九是那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出的手。
“喂,周秘书,你说什么?”听到手机声不停地响,严子俊从裤兜里掏出,按下接听键,一听到里面传来的话语,瞬间只觉头晕眼花,“严氏股票大跌?怎么会这样?什么?下跌速度太快……”因情绪激动,严子俊讲电话的声音不由大了些,从而客厅中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与周秘书之间的对话。
什么叫屋露偏逢连夜雨?
严打董事长此刻面临的情况,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小王,小郑,可以带人走了。”严氏会怎样,可不管康磊什么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谋害严大小姐的谋后主使者,以及包庇者带走。
“是,大队长。”
小郑,小王领命,上前与周雨秋母女说:“周女士,严琪小姐,咱们该走了。”他们说话的语气相对还是比较客气的,但有人就是不领情,而且还突然间发疯,欲扑向凌曦,谁知,没等她身子靠近,一股强劲的力道倏地袭向她,跟着,就见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朝后飞出数米远。
“琪琪!“
周雨秋撕心裂肺地大喊出声,待她到严琪身边时,看到的是女儿趴在地上不停地吐着鲜血。
没人知道是谁的出得手,但康磊还是走到了璟身边,有礼地问:“即墨先生……”璟截断他的话,淡淡地说:“死不了。”康磊点头,朝其点点头,然后吩咐小郑,小宋带人离开。难道即墨先生有异能?
否则康大队长不会走到他面前相问。
客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璟,且那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寒,你说刚才是不是即墨先生出的手?”
洛逸凡凑近楚亦寒,低声问。
“或许是吧。”话虽是这么说,但楚亦寒心里已然确认,刚才严琪被一股子无形的力量击飞,百分百是璟出的手。有了这个认知,他的眸子不由变得幽暗,可转瞬,那幽暗之芒便被他隐于眼底。
周雨秋母女一脸死气地被康磊三人带着出了严家别墅,从严子俊身边经过时,她唇角动了动,终什么话也没说。
她不傻,今天的事出的这么突然,肯定与聂氏千金有关。但知道又能怎样?聂氏千金有“rs”的掌舵人在背后撑腰,倘若不是顾及法律,他们要取她们母女的xing命,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严氏?还有严氏此刻出现的状况,怕是也是聂氏千金而为。
她要毁了严氏,毁了他们一家三口,好为颜霏报仇。
想通这些关节,周雨秋眼里没了泪,有的只是怅然,有因就有果,她怨不得别人,如果当年她不与严子俊走在一起,不做他的情、人,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是她,是她害了女儿,害了爱她的男人。
过了今晚,他或许会变得一无所有,他会怨她么?
严子俊正焦头烂额,因此,周雨秋母女被康磊三人带走,并未引起他的主意。
谁要对付严氏?
到底是谁要对付严氏?
用力在额角上揉了揉,他抬眼在客厅里看了一圈,见众宾客异样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登时,他脸上一热,干咳了两声。
待他意识到客厅中少了数人时,才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女儿,已被公安人员带走。
“你这会是不是很头大?”一清清冷冷的男子声音自客厅门口传来,“因那对母女,我姑母走上绝路;因那对母女,我表妹尸骨无存,此时此刻,你可后悔?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你后悔么?”
严子俊颓然地转过头,看向走进客厅中的英俊男子,“泽然,是你对严氏动的手?”黄泽然,黄氏集团大公子,也就是颜霏的舅家大表哥。
“我是动手了,但你觉得以我黄氏的实力,能令严氏的股票瞬息间跌至谷底吗?”黄泽然挑了挑眉,冷冷地说。
股票跌至谷底,若再想不出法子应对,严氏势必会以破产告终。
“外人针对严氏,为何连你也落井下石?”
严子俊灰白着脸,颤声问黄泽然。
“你还问我为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不够清楚?”黄泽然眼神讥刺,唇角微微勾起。
呵呵,他真傻,严子俊苦笑,“霏儿的妈妈去世后,你们黄氏就没少对付严氏,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说着,他的目光忽然凝聚在凌曦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凌曦,严氏现在的情况,唯有你能帮伯父了……”不待他话说完,凌曦嗤笑一声,淡淡地说:“颜霏被周秋雨母女谋害致死,你觉得我会帮你么?”
“凌曦,你是霏儿的好友,你该知道,我是疼爱霏儿的。”
众人来的各色目光,严子俊一点都不在意,他脸上堆起笑容,用他和颜霏之间的父女情,再次恳请凌曦相帮严氏。
“你疼爱霏?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凌曦哼了声,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吧,今晚酒会上发生的一切,以及严氏股票下跌,都是我做的呢!”严子俊堆在脸上的笑容一滞,跟着脚下一个趔趄,手指凌曦颤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霏儿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为什么要出手对付严氏?”
“正因为我和霏是好友,才将谋害她的歹人绳之于法,才出手替她拿回聂氏。”凌曦的目光微流露出抹伤痛,“身为涔姨的丈夫,你不称职,作为霏的父亲,你更是不称职,像你这种男人,我相信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深为之不耻。”
司徒宸和乔宇这时走到凌曦身边,凝视着严子俊的目光都尤为冷然,司徒宸说:“霏也是我和宇的朋友,因此,我即便不把话说明,严董事长也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你,你们,你们与黄氏一起针对严氏,就不怕霏儿伤心吗?”太狠了,这几个年轻人实在是太狠了,就因为严家的私事,便联合起来针对严氏,严子俊此刻无力至极,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当年踏错一步,就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发生。
妻子恨他,决然地了结了生命;霏儿恨他,与他冷漠相对,直至被他疼爱至深的女儿谋害惨死。
琪琪,琪琪,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女儿,怎就有一副那么恶毒的心肠?
不仅雇凶害死亲姐,且将自己做下的恶事,退给爱她胜过生命的母亲。
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自私,恶毒,无情无义!
“曦儿,咱们改走了。”严子俊脸上有什么变化,他心里又在想什么,与璟一点干系都没有,走到凌曦身旁,牵起她的手,无视众人的看向他们的目光,两人出了严家别墅。
“宇,咱们也该走了。”
望着凌曦走远的身影,司徒宸淡淡地与乔宇说了句,便与其相继走出客厅。
“寒,别看了,聂小姐这会怕是已坐上车了。”见楚亦寒的目光久久注视着大门口,洛逸凡在他肩上拍了拍,“走吧。”
楚亦寒点头嗯了声,却并未说话。
好个清冷傲然的女子,为何出国前他未曾留意过她?开车回自家别墅途中,楚亦寒脑中一直浮现着一抹身影,忽然,他唇角扬起丝自嘲的笑,以前的他不是未曾留意过她,而是他压根就不屑关注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二人间没了婚约,他和她可还有交集?
心动了?
摇头,楚亦寒暗自摇摇头。
他不讨厌她,而且在一想到她的名字会心生烦躁,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她心动。
“璟,这,这是怎么回事?”凌曦惊诧地看着身旁的某人,从严家别墅门口坐上车,一路驶出城外,她还以为要回山中别墅呢,谁知,车子竟在她家别墅旁的别墅大门口缓缓停下,长睫闪了两下,凌曦心里开始嘀咕,这人难不成一探听到她的消息,就买下她家旁边的别墅,在暗中一日日地注意着她?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璟chong溺一笑,揽着人儿的腰身朝亮着灯光的客厅缓步前行,“一经落实你的消息,我就着人买下了这栋别墅。”
“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那会子你就算看到我又能怎样?我不认识你,你却要忍着心里的相思,眼睁睁地看着却不能接近,苦了自个吧?”凌曦明眸涌出浓郁的疼惜之色,她看着璟,声音柔和而眷恋,“我一个月回家住不了几天,原以为这栋别墅突然间换了主人,还好生奇怪,没想到是你为见我一面而为。”
“我可是出了双倍的价呢!”璟言下之意,无外乎他没仗着自己的财势欺负人,温声说:“能看到你,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傻瓜!”
娇嗔他一眼,凌曦只觉能被这样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着,深感幸福而满足。
第二日早起用过餐点,璟牵起凌曦的手,俊脸上的表情一派神秘。
“璟,你要带我哪儿?”
凌曦眨巴着晶亮的眸子,不解地问。
微微笑了笑,璟说:“去天台啊。”
“去天台?”凌曦转动着眼珠子,不知璟要搞什么鬼,接着问:“去天台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璟笑容神秘,令凌曦更为不解。
当“嗡嗡嗡……”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凌曦登时愕然,扯了扯璟的衣袖,说:“你在天台上停放着私人飞机?”璟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