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央就说起昨天晚上,自己在客厅看电影,然后一斤和十两为了抢占躺在他腿上的位置,抢着抢着打了起来,他去劝架,没成功,还蹭了一裤子的毛。
“就那个毛,真的,”黎央推开刘疏化妆间的门,边比划边抱怨,“我裤子直接没法穿,从膝盖往下全是,它们怎么那么多毛,攒一攒恐怕都能缝个枕芯了……刘疏?好像不在?”
“可能去洗手间了,我们站这等一等吧。”谢简文没有再往前走,就在门后的墙边站住,继续跟黎央说话。
他养一斤和十两这么多年,当然也有过同样经历,而且更多,更奇葩。
他回忆了一番自己过去的悲惨经历,就跟黎央分享了一件白猫赖在自己新买的的黑色风衣上,打滚撒欢不肯下去的事。那件衣服的惨状可想而知。
为了安慰黎央的遭遇,谢简文还生动地学了学一斤是怎么往自己身上死皮赖脸地爬的——两只爪子紧紧地勾着他胳膊,另外两只作为支撑和推动。
鉴于人类只能自由模仿猫的两只前肢,谢简文就以动作描述了一遍猫是怎么攀住自己袖子不肯撒爪的。
“昨天晚上它就是这样!”黎央感同身受,非常理解,“就这样拉着我的裤子,然后另外两只爪子轮流用来踹十两。”
“看来它进阶了,”谢简文松开黎央的袖子,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非常好笑,没忍住笑了出来,“以前还得撑着腿,现在竟然都能腾出来踹对手了?”
“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黎央沉痛地评价道,“而且我怀疑它的毛量说不定也增加了,我应该拍给你看看那条裤子的下场。”
“太惨了,”谢简文不用看也知道,很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回头我送你条新裤子?替我的猫和狗赔罪。”
“那倒不必,我洗洗就好了,”黎央说,“但我要求扣它俩各自一顿零食,比如一斤的妙鲜包,十两的牛肉干。”
“同意,”谢简文秉公裁决,说,“回家就执行。”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小冲忽然从门外跑进来,“文哥,黎哥,导演叫你们去!”
谢简文看了看空白的化妆台,说:“刘疏还没到,可能是去洗手间了,他手机都没带,估计马上就回来,我俩等他一块吧。”
“哥,还是你们先去吧,他经纪人和我一块收到通知的,”小冲说,“导演挺着急的,他经纪人也应该会告诉他。”
谢简文想了想,觉得如果一个人都不去见导演,确实不妥,就说:“好吧,那我和黎央先过去。”
三个人刚走了不到一分钟,刘疏就匆匆地推开门跑了进来,冲到化妆台前,对着镜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请人重新缝了一下衣服……哇,我不在这里,观看人数居然也能飙到一千多万?我真的是实红……但是为什么都在刷问号?不是,我真的是去补衣服了,不骗你们。”
“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谁?”
“你们到底在刷什么?什么真的假的?”
刘疏看着满屏幕的缩写字母和问号,自己更是一头问号,但一千万观看直播的粉丝们全都沉浸在问号里,没人给他解答。
刚要继续问清楚,他经纪人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催促他:“刘疏,上台了,快点!”
“来了!”刘疏一听要上台,顿时没时间搞明白弹幕里的问号是什么缘故,急急忙忙道完别,就关了手机。
※※※※※※※※※※※※※※※※※※※※
刘疏:一堵白墙都能留下一千万粉丝看直播?我还以为得跑完了。看来我是顶流没跑了!
粉丝:可怜的孩子,你不生产糖,你只是糖的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