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莎很识相地没要求留下来作客,一如来时的春风满面,去时也依然保持豁达的笑意。
伊芙琳回到屋内,看着手里的资料袋和泡芙,决定稍微收敛一点,先把泡芙藏到自己房间里,保证他找不到,晚点再一口气解决掉。
主卧室里,雷尔夫还在床边收拾一片狼藉的地板,听到伊芙琳进来的脚步声,他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地问道:“心情不好吗?”
“现在很好。”她走过去把资料袋递给他,“你的助理拿给你的。”
他瞥了资料袋一眼,接着往上看到她穿的衣服,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你就穿这样见人?”
“嗯。”她露出狡黠的笑容,难得有种赢过他的爽快感,不过还是自动自发地把床上堆成一团的衣服重新折好收回柜子里。
总算还有点认错的心。
他继续无奈地整理房间,暗自苦恼明天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同事。
当天晚上,雷尔夫硬是在书房撑到八、九点才肯回房就寝。
伊芙琳早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等到快睡着,一听到他上楼,立刻翻身坐起,轻手轻脚地溜到书房,着手执行今天最重要的任务。
他的书房内放满文书工作上所需用到的一切,可说是位在家里的小型办公室,若有什么重要资料需要放在家里,那第一选择肯定非书房莫属。
她悄悄掩上房门,直冲办公桌东翻西找,果不其然在最底下的抽屉找到一迭印有政府图章的书信。
将信封一一打开来确认,越上层的信件代表日期离得越近,她很快就找到最近一封关于国庆日科研发表会的公文,内容是联邦政府与国科院整整一个月合作的对内时程规划。
她透过传真将那几张纸传给梅尔在罗文比亚市的据点,再把信件整理起来放回原位。
关上抽屉前,她注意到最底层似乎是一个黑色档案夹,样子有点熟悉,忍不住翻出来瞄一眼——
是特研所实验品的个别档案。
封底的夹层内还放了她身为观察对象时偷偷写给他却没得到回复的纸条。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这些纸条上的问题全围绕在亲情、友情和爱情上,恐怕他一辈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把所有东西回复原状,不留一点痕迹地离开。
就算永远得不到答复也无所谓了,在亲身尝过改变未来的甜头之后,她不可能放弃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