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旁边一脸激动的摄像师和车厢里无处不在的录像设备,他还是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来:“云章说得对,是我欠缺考虑了。”
听他这么说,傅云章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共同的问题,我们要找到凶器,或者找到行凶的痕迹,不然我们谁也没办法做出判断,只能瞎猜。”
傅云章这话说得认真,就算是连滔,也没办法从他的语气中解读出半点嘲讽的意思。
他看着旁边认真思考怎么装疯子压过自己的何锦,又看了看风度翩翩的傅云章,最后望了眼旁边一脸天真的卫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被好友忽悠,来参加这个综艺。
这群人哪里需要他带动,就算没有他,这几个人,也能分分钟飙出一台大戏来。
只是感叹需要,演戏也需要。
从疯子和哑巴不甘示弱互相比拼的表演里,四个侦探知道了何锦是间歇性激动的疯子,他不发疯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攻击性。
而连滔,真的就是一个心疼儿子的好父亲。
除此之外,他们还检查了哑巴带着的保温桶,发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疯子和哑巴的身上带着极淡的消毒水的气味,昨天应该更浓一点,想必昨天去了医院,而保温桶就是疯子住院的时候哑巴给他送饭用的。
他们也确认了两人之所以没有去后排,是因为后排的乘客嫌弃他们衣着破烂,而他们对人的恶意相当敏感,所以哪怕乘客下了车,他们也不愿意去后排,而是选择靠近他们比较相信的司机的位子。
确认这两件事后,四人都大概明白了凶手杀人的理由——靠近司机,是因为这两个饱受歧视的人信任他,因为信任,在对方表现出一点歧视的意思之后,他们脑子里那根弦就断了,让他们做出了杀人的举动。
只是,动机找到了,但他们还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凶器。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只能盲投的时候,卫然突然在地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陶瓷的碎片。
很小,只比米粒大一点,如果不是卫然眼神好,恐怕他们四个谁都看不到那个碎瓷片的存在。
看到那个碎瓷片,又一眼瞄到哑巴随身带着的保温桶,傅云章脑海中有光闪过,终于想起了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耳听得房间里开始倒数,傅云章也来不及跟其他人商量,一把将那个保温桶拿过来,往地上一摔。
坐在靠边座位的何锦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只是剧情到了这里,他只能按照人物的反应,扑过去把保温桶捡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保温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细心地检查着保温桶的安全。
随着这个举动,傅云章终于确认了自己猜测,也在倒计时结束之后,投出了自己的那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