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失踪一天一夜了,在巴黎能动用的人都动用了,东方矢的人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了女佣的尸体,而叶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东方卓像头暴怒的狮子,布满血丝的眼谁也不敢直视,真正做到了惜字如金的最高境界。但他异常的冷静,在这一天一夜里,他一边寻人,一边用笔记本远程处理公司的事务,哪个也不曾耽误。就是他的这种冷静,让了解的他的家人更加担心起来。
三婶儿煮了一碗面,正在劝东方卓吃点时,在一边焦急等待的东方矢的电话响了。
右手食指一直放在接听键上的东方矢一秒也不敢耽误,接起来,“说。”“马上过去搜他的家,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他放下电话,面向东方卓,“大哥,女佣的共犯找到了,但大嫂不在。两队人正赶往他的住处,一队人正把人押往这里。”
东方卓面色冷凝地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带到五号基地”
五号基地,是指一处位于城市边缘的地下仓库。这里只有一个守门人,还是一个最会审讯犯人的因公殉职的警察。是的,因公殉职,这个守门人在警局里的档案就是如此。
东方卓坐在隔壁的房间里,透过面前特殊材质的半面墙的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一切。有一个瘦小的法国男人正背手站着,有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法国男人被绑在椅子上。里边没有暴力的场面,只有怪异的一对一的对答。
瘦小的男人盯着目标的眼睛,用尖利的声音提问,“名字,家人。”
中年男人目光涣散地看着站在对面的人,“彼得,孤儿,没家人。”
“被你们绑去的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
“做什么工作?朋友都有谁?”
“工作,货车司机。朋友,rose的亨特儿。”
“女佣玛丽,和你什么关系?”
“女朋友。”
“昨天你们都做了什么?仔细地讲。”
“我开车送货,玛丽打电话给我,说有挣大钱的办法。她的雇主家里来了重要的女客,就是亨特儿手里照片上的女人。我打电话告诉亨特儿这个消息,亨特儿要我们帮忙把人弄出来,他会给我们一大笔钱,我们可以拿着钱离开这里结婚。”
“接着说。”
“我不敢,玛丽说她有办法,让我立刻带着亨特儿开车到她雇主家院墙后等着,还要我们带梯子。我们很快到了,联系玛丽,玛丽让我们用梯子翻墙进去,她再给我们打开一个窗户,让我们从窗户爬进去。玛丽说床上的女人已经被麻醉了,不会醒,亨特儿和我把人弄出去,放到后车座。”
“那个女人呢?你们藏到哪里去了?”瘦小的男人再次回到重点问题。
“不知道,我不知道。车上,玛丽跟亨特儿要钱,亨特儿说没有,他们吵起来了。玛丽抢方向盘,车撞上路边的树,坏了。亨特儿的一个小弟来了,他们把我打昏,后边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在家里醒来,玛丽的东西都不见了,我怕她抛弃我,我出去找她。打她电话,她一直不接,我去找她的朋友,她的朋友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然后有两个陌生抓住我,不让我去找玛丽。我要玛丽,我的玛丽。”
“亨特儿经常去什么地方?”
“rose,警察局和监狱。”
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瘦小的男人对椅子上的男人下了“睡”的命令,开门出去。
看他出来,高向他转告东方卓的命令,“先生要你把该清理的清理干净,放人。”
瘦小的男人点头,返回刚才的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