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是,另一份同样撕成两半,然后再去拿结婚证。
他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呵呵……撕吧!”
她觉得这样的他很诡异,突然没有了刚刚的勇气把结婚证撕掉。这样一来,她的脑子冷静了下来,然后一呆,她不解: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爱他,他爱不爱我不清楚,可是,他想和我一直到老。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告诉我,他想和我一直走下去。我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大?难道我不想和他生活吗?答案是想,我其实想和他生活,在他拼命护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想离开他。
想到这里,她突然落下泪来,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声音小小的,“东方卓,你会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吗?”
他无奈地叹息,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嗯。”
“有多好?”她忍不住追问。
“尽我一切所能的对你好。”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生气?”
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瞬的停顿,然后继续替她抹眼泪,“你不离开我,你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我都不生气。”
她吸了吸鼻子,“这可是你说的喔!”
“嗯。”
安静了两三分钟,“那,口说无凭,你要写到纸上,还要盖上你的印章。”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提要求。
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不过为了哄住她,不让她哭,他答应了,并在她的要求下,当场写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递给她。
她眼泪鼻涕地接过,左看右瞄,确定没有问题,折叠整齐塞进孕妇裤的口袋里,然后吸着鼻子,伸手拿过几年前在z市民政局办的结婚证,恨恨地撕掉。
他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已经知道,她要那纸条的用处了,就是在她撕结婚证的时候,他不能生气。
而发泄完委屈的她噘了噘嘴,去了卫浴间。等她洗完脸出来,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把协议书连同结婚证的纸屑拣起来装到一个文件袋里。
她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轻声叫了一声老公。
他拣起最后一块儿碎片,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她,然后低头,站起来,拿着纸袋从她身边走过。
她心里一紧,再次轻唤,“老公。”
他没有停下,人马上就走到了卧室门跟前。
她转身,什么也不管不顾地追着他跑过来。
他已经握住门把了,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看到她居然用跑的,怒上心来,大吼出声,“给我站住。”
她吓得身体一颤,停住。本来她就是运动无能,还要带着一颗球儿跑,那速度其实和蜗牛没两样,所以刹车倒是很容易,只是有点吓蒙了而已。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没心没肺,真想掐死你。”他发飙了,声音震天响。
她一脸茫然,加不知所措,加小心翼翼,还有那么一点呆滞。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啊!你居然用跑的,居然跑,你想死是不是?”他一边大声吼着,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一脸“我要掐死你”的表情。
她怯怯地伸手,怯怯地抓住他的袖子,红着眼,吸了吸鼻子,“你,你又欺负我。”那表情,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吼人的话哽在喉咙里,气得半死,这叫什么,这叫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连大声吼几句都不行,气死他了。
这时候,他们卧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爷爷一脸怒容地坐着轮椅进来,举起手里的拐杖,二话不说,直接往孙子身上招呼,“臭小子,长本事了啊你,居然吼媳妇,我打死你,打死你。”
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人揍,东方卓生生挨了一拐杖,到第二拐杖、第三拐杖抡过来的时候,他都躲过去了,“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奶奶,快把臭老头拉开。”
爷爷气呼呼的,“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吼媳妇你还有理了,啊!今天我打死你,不许跑,给我跪下。”
奶奶哼了一声,扶住已经蒙了的叶梅,“乖孙媳妇,咱不怕,不怕啊,阿卓有爷爷收拾,他反不了天。走,早饭好了,和奶奶吃饭去。”
看着祖孙俩人在卧室大战,叶梅颤巍巍地被奶奶扶出了卧室,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搞不清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等卧室的门关了,爷爷手上的拐杖一收,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别跑,看我不打死你。”然后立刻压低声音,吹胡子瞪眼睛地道:“臭小子,你是男人,她是大肚子的女人,你不会让着她点儿,大早上的吼什么吼?”
东方卓那个郁闷,“爷爷,你可真是,嘶,痛。”
“装,装什么装?我打的又不重。以后别跟媳妇大小声的,尤其在你奶奶面前,懂吗?”
东方卓抹了把脸,这都叫什么事儿?老婆把结婚协议连同结婚证都撕了,他都不能发火,只能忍着。老婆不要命的用跑的,他只不过吼两句,居然还被爷爷打,这日子让不让人过了。可是,再苦的果子也只能他自己尝,一个老婆就很难搞定了,如果再让爷爷奶奶知道点什么,掺和进来,那他真不用活了。所以他能怎么办,只能顺着爷爷的话茬儿走,“知道了,我不会再吼媳妇了。”
爷爷这才满意,再次提高音量,“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给你媳妇道歉去。敢不道歉,我打死你。”
东方卓那个郁闷再窝火,“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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