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刚才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打发了。”
闻言,奶奶面色一沉,“先挂吧,奶奶一会儿给你打回去。”
叶梅收线,回到床边躺在宝宝身边等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奶奶把电话打了过来,“叶梅,不管胡珍说什么,你都要记住奶奶的一句话,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丈夫。”
“奶奶,我知道,他心里有我,我相信他,放心。我刚才问的那个事……”
“你爷爷说了,这事儿,你可以问问查尔斯,阿卓的行程都由他安排。”
“谢谢奶奶。还有一件事,族规规定我不能参与公司的事,关于这条,我不知道怎样界定。就像现在,子默的爸爸行踪可能泄露,我怀疑内部出现问题,所以找查尔斯求证,这算不算是触犯族规?”
“你这孩子,只要你不插手公司的经营,就什么事都没有。”
叶梅这下安心了,和奶奶说了再见,忙联系身为东方卓私人助理的查尔斯。
奶奶放下电话,开始和爷爷碎碎念起来,“都怪你,明知道那姓胡的不安好心,还往家里招。胡战那个老不要脸的,明知道女儿是什么货色,还敢把人往我面前带。哼!他也不想想,我们阿卓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吗?我们阿卓会那么没眼光吗?哼,他也不看看自己女儿的德性。我警告你老头子,再让姓胡的父女迈年咱家一步,我跟你没完。”
爷爷瞪眼睛,“行了,孙子和孙媳妇感情好着呢,哪是几个跳梁小丑可以破坏得了的。他要来,我不欢迎,也不拒绝,仅此而已。”
“不行,你没听到吗?胡珍居然趁着阿卓出门的空挡,居然敢把电话打到孙媳妇那里,这不摆明是在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兴风作浪吗?一次,两次,孙媳妇是不会往心里去,可次数多了,孙媳妇难免心里不舒服,种下怀疑的种子,那还得了?”
“瞎操心,别把孙媳妇当成病猫了。”爷爷说着,不再理会奶奶,开始坐着闭目养神。
而另一边,胡珍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把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她像个疯子一样,边砸边骂叶梅,骂东方卓的爷爷奶奶,骂她的前夫,骂她的女儿,最后又回到叶梅身上。她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那么漂亮、那么努力地讨好丈夫、把丈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丈夫还不满足,还要在外边养女人。被她发现的时候,非但不内疚,居然还骂她是泼妇,吵吵闹闹的几年下来,丈夫居然说离就离。
她不甘心,凭什么曾经那么爱护自己的阿卓娶了别人,凭什么在热恋时都表现得有些冷情的阿卓在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眼神可以那么温柔。她不甘心,阿卓是她的,阿卓永远是她的,怎么可以被一个貌不出众的女人抢走,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可是为什么?明明她很温柔,明明她比那个女人漂亮,明明那个女人打了她,打了阿卓,还说了那么多顶撞长辈、顶撞丈夫的话,可阿卓还是向着那个女人,为什么?
她扮演弱者,她哭,她故意学当年的陈舒跑去闹,她以为那女人会崩溃,会流掉孩子。可是,那女人为什么还可以表现得那么平静?阿卓为什么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还警告她离开z市,为什么?那女人逃了,阿卓差点掐死她,她真的很害怕,逃离了z市。
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她恨那女人一脸幸福的笑容,她恨阿卓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那女人,她真的恨,很恨。她得不到的,别人一样也不能得到。她跟着父亲回来了,做了那么多,当别人叫她东方太太的时候,她恍惚地想,她就是东方太太,她只能是东方太太。
可是,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她只是喝了一杯果叶儿的鸡尾酒而已,她怎么会知道有人动了手脚。那一杯酒,害她居然同时和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都怪父亲,都是父亲的错,他明明答应会帮她处理善后的,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知道,怎么可以这样?如果阿卓知道了,再也不会要她了怎么办?
她哭得声嘶力竭,看着满地的狼藉,一抬头,看到镜中哭花了脸像疯子一样的女人,她再也受不了,拿起唯一幸存的手机往镜子上砸了过去。手机撞到镜子上碎了,四散飞开,她啊地叫了一声,捂住脸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