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觉得好笑,拿手指戳了他一下,提醒他别闹了。
南星也不是个吃亏的人,“姓东方的,别想占我便宜。告诉你,安安一直喊我阿星哥哥的,安安是我的妹妹,所以吧!你也别不好意思,来,乖,喊一声大舅哥听听,喊的好,有赏。”
真是的,一个比一个滑头,都不肯吃亏。明白了这一点,她决定不介入他们男人之间的另类的感情沟通方式,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东方卓闲闲的道:“小舅子,来,喊一声姐夫听听。姐夫听的顺耳,不介意赏你几块儿糖吃。”
南星停了下来,往路边的铁栏杆上一坐,“唉!有些人啊!就知道自欺欺人,没办法的事儿。”
东方卓:“是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每天自欺欺人地过日子,明明年龄比别人小,却总爱装老,逼着别人喊他哥。”
南星晃着腿,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唉!有些人啊!可怜哟,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紧盯着老婆,恐怕老婆一个不注意就会跟着亲亲哥哥跑掉。呵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魅力不够,也不够优秀,老婆三不五时地逃跑,都快成家常便饭了,可怜哟,可怜。”说罢,别提他心里多痛快了。哼!抢了他心爱的安安不说,还不肯乖乖喊他一声哥,简直欠抽。
他们的话题人物,正窝在老公怀里的叶梅听到这里,忍不住额头滑下三根黑线。南星这个坏家伙,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有预感,依她家老公偶尔会发作的小气劲儿,还有爱记仇这一点,今晚,她八九不离十会“凶多吉少”。
东方卓的脸黑了那么一下,不过现如今他可是老婆在怀的男人,他才是最后的赢家。对南星这种手下败将,他决定不生气,“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增进感情的小情调,像你这样的孤家寡人不懂。等哪天小舅子你娶了老婆,记得多向姐夫请教。对了,我们夫妻要休息,今天就放你一马,不刺激你这个单身汉了。晚安。”收线,关机,一气呵成。
叶梅忍不住说了一嘴,“又不是小孩子,也不知道你们在较什么劲儿,不觉得无聊吗?”
东方卓一本正经地道:“跟他一般见识,确实有点无聊。老婆,接下来,我们就做点不无聊的事情。”
果然,不出叶梅预料,今晚,她确实“凶多吉少”,被老公折腾得腰腹酸软不说,连掐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最后她累得沉沉睡去时,倒是把因袁松这个名字而起的负面情绪抛诸脑后了。
而远在国外的南星,当东方卓单方面结束通话的时候,对着手机骂了一句混蛋,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起来。他无聊地看天,看地,看匆匆走过的行人,然后瞄了一眼十米开外的路边的一棵树,最后视线落在自己的鞋上,在心中无奈地叹气。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你自认自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我是坏人”的气息,可为什么还会有姑娘像个跟屁虫似地粘着不放,这个世界,太tm疯狂了。
虽然忙完了rh的事,他很无聊。可是吧,再无聊,他也不想找个姑娘打发无聊啊!唔,要不,他扮一回色狼调戏一下这姑娘,让这姑娘吓得逃走?或者,截住一个老弱病残的假装抢劫犯或小混混,让这姑娘把他划入人渣的行列再不存在幻想?
每一条,都严重影响他闪光的颓废形像,不好。他又往树那边瞄了一眼,那姑娘正好探出头偷看他,对上他的眼,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不好意思还是其他什么,一下又缩回树后了。他向姑娘躲藏的方向招了招手,心里想着:好吧!看在难得在异国他乡遇到一个同自己一样拥有东方面孔的人的份儿上,叫过来聊一聊好了。
那姑娘再次探出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点头,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让她过来。
姑娘犹豫了一下,从树后走出来,慢慢走近,站定,好奇地打量着他。
他同样在打量她。这姑娘的头发不是很长,在脑后绑了个马尾。可能是经常在阳光下暴晒的关系,皮肤不同于一般姑娘的白净,而是透着健康的蜜色。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眉毛略粗,并没有修饰过;鼻子很挺;唇形很漂亮;身高据他目测,应该在一米六六到六七之间。她的穿着并不出从,上身是浅蓝色的长衫,下身配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黑白相间的运动鞋。
姑娘似乎并不高兴,讲着一口道地的英文,“你是谁?你叫我过来做什么?”
南星挑了挑眉,用英语回道:“我说姑娘,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是谁?你跟着我做什么?一个年轻姑娘,鬼鬼祟祟地跟在陌生男人身后,不太好哦!”
姑娘的语气有点凶,“谁跟着你了?我路过。”
“路过?路过会从镇东头跟着我走到镇西头?”
“我乐意。”
南星觉得好笑,“好吧,姑娘乐意路过,我也没办法。不过,接下来,我可是要进男厕所的,希望姑娘再不要路过了,否则,影响不好。”说着,跳下铁栏杆,一步两晃地往前走,前边不远处确实有一个公厕。
姑娘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居然坐到了他刚才坐过的铁栏杆上。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南星没有出来。她感觉不太对,跳下铁栏杆,跑到公厕跟前,离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喊,“喂,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没动静,她又喊了一遍,还是没人应声。这时候路对面走来一个男人,目标是男厕,她便叫住男人,拜托男人把里边的人叫出来。没一会儿,男人出来了,表示里面没有别人。姑娘愣了一下,生气地来了一句“别让我再碰上”,重重地踩着步子,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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