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妈把旧照片收起来,“我敢上法庭作证,我无数次看到老爷把钱华带进房间去,门一关不到第二天早晨是不会出来的。当初夫人怀没怀孕,我最清楚。还有,当初老爷送夫人去的医院和钱华生产的医院是同一家。是我亲眼看到老爷从护士手里接了钱华的孩子后进了夫人的病房,然后就有了余树成这个名字。”
余蝶蓉面无表情地说,“我有证据证明余树成是钱华和余正雄的孩子。”说着,她一击掌,外边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面无表情的余树成本尊。另两个,一个是当年替钱华接生的女医生,另一个是当年蓝蔷的家庭医生。这两人原本都是当年突然离开本市的人,多年后突然出现并目光清冷地盯着余正雄,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
余正雄的脸色变得灰败。他想的是:果然,自己手中没有雅先生那样的势力而只能靠花钱找人办事是最不稳妥的。无耻、阴险的人,总把别人都看成和自己一样肮脏的存在。如果雅先生知道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特殊保镖团队被人看成专门从事肮脏(杀人越货、坑蒙拐骗)交易的黑帮混混,气得吐血不至于,但夜夜让这人作恶梦的事是一定会做的。
当年应该已经被灭口的人一个一个地出现,余正雄知道自己的丑事会被公开,而他将离余家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将越来越远,他一生的心血,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这时,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押着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邋遢的中年男人低着头进来,抬头后红着眼看了一圈儿,目光最后落在余正雄的身上,愤恨地说,“余正雄,当年你花钱雇我杀掉钱华,又让我主动自首认罪,我被判了终身监禁。我以终身监禁的代价换了你照顾我一家老小十年的承诺,可你失言了,从第三年起就再没给过我家人一分钱。”他变得激动,“你骗我,你骗了我。要不是半个月前有人带着我母亲来探监,我还会傻傻地被你这个不守信誉的小人蒙在鼓里。我会出庭作证,把当年的真相全部说出来,让你也尝尝蹲监狱的滋味。”
余树成铁青着一张脸,冷冷地瞪着余正雄,“我不会告你谋杀,但也不会再叫你一声父亲。”他僵硬地转身,看着余蝶蓉的视线里满是伤痛,“这些年,对不起。”说完,转过脸,头也不回地走掉。
然后,数十名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问,“是谁报的案?”
余蝶蓉站了起来,“是我。”
“发生了什么事?”
余蝶蓉,“我今天要揭发我的父亲余正雄多年前曾买凶杀情妇,还有,逼死我的母亲蓝蔷。”
“有证据?”
余蝶蓉,“有。”
然后,蓝妈、为钱华接生的医生、蓝蔷的私人医生、蓝蔷当年委托的金律师、再加在狱中表现良好而得到三天保释假出来的杀钱华的男人一一表明自己愿意作证,跟着警察走了。当然,余正雄也是要被押走的。
即便如此,余正雄也不认为自己输了。在警察拿手铐铐住他的时候,他警告东方卓,“你别太过分,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他以为,只要筹码在手,东方卓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无罪释放。毕竟,东方家是最重亲情的,在他看来以东方家的势力,为他脱罪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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