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甫侧目望着华远平,华远平轻咳一声,也疾呼:“住口!”
华元和华芳忙退到原处。
华远平一瞥上官甫,露出一丝奸笑。
“姐夫,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再争执下去,等到邪魔入侵,恐怕覆巢之下无完卵。到时候姐夫说不定要沦落到去分堂避难……”
上官甫早看出华远平的野心,如今听他三言两语,更是听出他话中威胁和大志。
“罢了,本尊登临大位已经十年,圣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历代教主或圣尊不得连任超过十年。你们的好意本尊心领了,但如今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卫青山深知上官甫心思,便闭目不语。
前左圣使李正淳、郭嘉佑等人微言轻,也不敢随意插话。
韩文信、萧永贵、彭文博、王博贤、崔恒初五人齐声强劝,言辞恳切。
天赐也了解上官甫,知道他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改变。
天佑见天赐不发话,也沉默不语。
香雪海虽然心向着上官甫,但毕竟缺乏主见,一直都是跟着天赐做,这次也没有例外。
上官甫明白众人心思,也没有强求什么,只是对韩文信等人的耿耿忠心感到欣慰。
“唉,你们的好意本尊明白,我意已决,绝不践踏圣教教规!这件事不必再劝,以后你们还是效忠新的圣尊——华圣尊!”
华远平笑得像米花团,连忙摆手。
“我也是当了十年圣尊,姐夫都不敢践踏教规,我岂敢?”
上官甫见华远平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只好给他台阶。
“你和我不一样,我是连任,你是隔任。暂时还没有教规规定不可以隔任,所以你还可以继续当十年圣尊。”
华远平露出一脸憨笑,连鱼尾纹都一览无遗。
“我刚刚出狱,寸功未立,何德何能敢坐这圣尊之位?此事万万不可,还是待日后我建立不世之功,再谈不迟。”
上官甫尚未开口,华元已经开口为华远平找好了理由。
“华圣尊不必谦虚,更不要妄自菲薄。你率领我们掀翻了地老统治,这本身便是不世之功。何况你出身正统,德行兼备,是圣尊的不二之选。”
华远平忙继续摆手,准备效仿昔日上古禅让制度的三辞。
“圣教人才济济,早已不是十年前了。我恐怕不孚众望,无法聚拢圣教人心。一旦圣教分裂,岂不是我的罪过?这倒是小事,万一圣教覆亡,我等岂不痛心疾首?”
上官甫一派见他效仿曹丕逼迫汉献帝禅位时的三辞,顿觉十分恶心,个个面露鄙夷目光。
华元和华芳齐齐下跪,华元更是极尽谄媚,口含蜜糖。
“属下等对华圣尊无不心悦诚服,甘愿尊奉华圣尊旨意。”
华远平一派各个单膝跪地,表示臣服,口里高喊:“甘愿尊奉华圣尊旨意。”
华远平侧目一瞥上官甫,暗暗窃喜。
上官甫听出了华远平的弦外之音,他无非想让自己表态。
上官甫缓缓步下台阶,转身单膝跪地,昂首拱手,目光凛然说:“上官甫愿意奉华圣尊重登大位,也甘愿为圣教效犬马之劳。”
韩文信五人个个咬牙跺脚,十分无语。最后众人无可奈何纷纷跪拜,连天赐三人也跟着单膝跪地。
在一片千呼万岁的盛世景象之前,华远平正式坐上了圣尊宝座。
俯视众人,他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