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值守梦蝶阁，卫圣尉突然闯入，不由分说便给了属下一掌。”

方宙志敞开左肩，果然有个黑色的掌印，隐约是毒掌留下的痕迹。

华元冷笑一声，一瞥上官甫。

“上尊还要证明吗？”

上官甫渐渐明白这一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本扶华远平上位不过是借助他的名声对内压住华家和四大分堂，对外聚拢商帮人心。没想到他如今这般乖戾，竟要秋后算账。

“你们把事情做得如此周全，简直天衣无缝，我还能说什么？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待我见了圣尊自然有分晓。”

“慢着！”华元轻声说，“上尊既然来了，不妨听一听，卫青山为何要行刺圣尊，到底受了谁的指使，他的身世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隐藏在神龙教……”

“你！”上官甫和卫青山异口同声，齐齐心惊。

华元却得意不已，心下暗喜。

原本按照圣尊华远平的想法应该先除掉卫青山，其他人暂且可以不动。但华元显然没有打算收手，他正在主导整个事件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先说为什么行刺，受谁的指使。如果你肯实话实说，我可以考虑法外施恩让你体面离开。如果冥顽不灵，哼，你的原形怕是迟早暴露。”

上官甫听出华元在拿卫青山的身世要挟他，只是他十分诧异，华元如何知道卫青山的底细？

他低头瞅着卫青山，卫青山也正望着他。

卫青山突然指着上官甫说：“是他指使的！”

众人一惊，华元难掩一丝狂喜。

“你再说一遍！”华元猛指着卫青山说。

卫青山又重复了一遍，“是他，就是他，我们的上尊上官甫！”

华元一拍惊堂木，众人纷纷肃立。

“上尊，卫青山指控你是幕后主谋，你有什么话说？”

上官甫漫不经心一瞥华元，慢悠悠问：“华堂主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没有听出来卫圣尉在指控我？”

华元见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便命卫青山仔细说一遍。

卫青山露出一抹奸笑，慢慢挺直腰杆阴阳怪气说：“在下奉上尊之令前往梦蝶阁有要事禀报，因为事出突然，只好出此下策。”

华元大惊，目光扫向上官甫，很快猜出二人猫腻。

“什么要事？为何要打昏护卫？分明狡辩！”

卫青山抬眼瞅着华元，冷笑一声。

“事关圣教前途大事，我岂敢大意？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我还是那句话，必须面见圣尊才能说。”

华元半信半疑，却也不得不请旨。

圣尊殿上，华远平笑如弥勒佛，今日对他来说真是个好日子。

“卫青山，你有什么事要亲自呈报？这里只有上尊、黄龙堂主咱们四人，不妨直说。”

卫青山拱手说：“是！”

他缓缓掏出一个锦盒，双手上捧。

华元疾步过去，转呈华远平。

“嗯？”华远平疑惑地瞪着华元。

华元一惊，忙后退一步亲自打开。

“启禀圣尊，里面没有机关和毒物。”

华远平轻轻招手，华元忙不迭小碎步跑过去。

华远平缓缓打开宝盒里面册子，不禁面色大变。

他五指紧攥，冷眼望着卫青山。

“此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