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兄,如今上尊派全面掌权,华家退出历史舞台是必然的事。不仅如此,我料上尊派一定会收缴华家这些年贪墨的财产。圣教即将中兴,正是你我大有可为之时啊!”
周君昊猛然睁眼,瞅着曹致远暗暗疑惑。
他印象中曹致远素来智商不高,又不善言辞。没想到如今才思敏捷,又能言善辩。
“贤弟这是怎么了?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待啊!”
曹致远一阵大笑,躬身扶起周君昊。
“贤兄是被权位迷住了眼睛,如果你能跳出权位看这个问题,我相信贤兄比我看得清。”
周君昊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点头苦笑。
回想往事,曹致远也感慨万千。
这时他耳畔也响起上官甫的声音:“右圣女玉玲珑受人蒙蔽,险些铸成大错。好在迷途知返,临阵倒戈,戴罪立功。又在圣毒教入侵圣教之时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立下了大功。所以其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左圣女香雪海心下欢喜,面上不露声色。
土圣相张浩宇也十分欣喜,嘴角微扬。
上官甫又扬声说:“幽灵虽是圣尊护卫,却听命于华元。这等人已经不适合再护卫圣尊,即日起罢免其职位,留教待用。三位圣姬,与华元有染,即日逐出圣教。”
“且慢!”上官云出声质问,“既然是圣尊护卫和圣姬,为何不交给圣尊处置?上尊越俎代庖,似乎不太合适!”
众人纷纷侧目,气势逼人。
上官云背着手全然不惧,竟还有几分傲气。
上官甫皮笑肉不笑,虽有怒气,却藏而不露。
“圣尊身体有碍,已经下旨全权命我处理圣教事务。我既然代掌圣教,自然要对圣教负责,对圣尊负责。这等不忠之人,留在圣尊身旁做什么?羞辱圣尊吗?”
上官云气得面色铁青,五指紧攥,高声反驳:“为什么不先软禁起来,等候圣尊发落?这么着急处置,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放肆!”上官甫逼视着上官云,两人四目相视,竟都毫不退让。
“哈哈,”卫青山一阵大笑,“上官堂主何必咄咄逼人?华元罪名已定,圣姬也已经承认,如今是铁案如山,有什么不能处置的?难道还要掀开被子,捉奸在床吗?”
众人哄堂大笑……
水圣相韩文信也厉声反问:“是呀,这等大事历来都是总教处理。上尊代掌总教,自然有权处理。反而是上官堂主,你身为地方堂主,能来旁听已经是法外施恩,居然还插手总教事务,这才是越俎代庖吧?”
上官云掏出一枚金牌,正是圣尊华远平的令牌。
他昂首而立,得意洋洋说:“见圣尊令牌如见圣尊,你们还不下拜?”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纷纷望向上官甫。
上官甫顿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众人都在等他表态。
“哼,”上官甫不屑一顾,暗暗递个眼神,旁边夏淑敏又从御案上拿起第二卷黄轴。
上官云面色一变,手握金牌微微颤抖,双臂耷拉,垂头丧气跪倒在地。
夏淑敏展开黄轴,朗声宣读:“承运天道,圣尊降旨:本尊身体有恙,不能视事。从即日起举教事务全部委托上尊全权处置,不必回禀本尊。若有人违背,以叛教罪论处!”
众人起身齐齐望向上官云,神色各异,或得意,或不屑……
上官云面上无光,愤恨退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