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简非凡倏的转头,一眼看到是喻色的时候,他愣住了,“你来了?”
“废话,我不来能站在这吗?”他心情不好,她心情也不好,她和阿染闹别扭了。
简非凡将喻色上下下下的扫了一遍,“一个人来的?”他的意思是说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的就来了?
然,喻色直接给歪解了,“你想让喻染来?要不,我打他电话让他赶过来?”
“别,别了,你一个人来就一个人来吧,小气。”这后面两字简非凡说得很小声,喻色来了是惊喜,可是至少也该带上一朵花什么的来看他吧,哪怕是医院院子里花圃中采的一支什么花也行呀,可她居然半点东西都没带。
“你说我小气?”喻色小脸一绷,做生气状。
“不敢,要不,一会儿你去楼下采一朵花儿上来帮我插在花瓶里?”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甚至带着点祈求的意味,看着病房里刚刚被骂的看护和手下个个都傻了,这是他们老大吗?原来,他也不是只会凶,他凶也是要看对象的,他只对他们凶,对喻色就不凶,相反的,倒象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只是这只狗,太大了点吧。
喻色转头看花瓶,一整束的百合插在其中,修剪的相当漂亮,“这花多好看,你就别折腾人了。”
“不喜欢。”可简非凡大爷的就三个字的评价,“太假了。”
呃,喻色真没见过这么另类的,花店里买的花不喜欢,就喜欢路边摘的,“好吧,等给你上好了药,我再去给你摘花,不过,要是被罚了钱,你要替我付,路边的野花不能随便采的。”喻色一本正经,认认真真的说道。
“你采野花无妨,不要采草就好了。”简非凡低低一笑,看着喻色的小脸他的心情没来由的竟是好了。
喻色顿了足有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扯过他的枕头往他头上一敲,“那我要是玻璃呢?你还要不要我去采野花了?”他不就是想说花代表女人,草代表男人吗,她就恶心恶心他。
“呃,那你别采了,乖乖病房里呆着陪陪我就好了。”
喻色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明明喜欢洛嘉芝,还总是不要脸的逗弄他,“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喻色坐在了床头,伸手就要去解他身上的纱布。
“你确定你行?”简非凡很不放心的问道。
“试试就知道了,放心,我会轻一点,这样总行了吧?”
“行,不过,等你帮我换好了药之后,你要替我做件事情?”
“呃,我帮你换药还欠你的了?”喻色没见过样的,讨价还价也要靠谱呀,她帮他,他还要讨利息,这也太会算计了。
“那当然,你拿我来练习换药自然是欠我的了。”
喻色无语的咬了咬唇,才道:“那行,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还没想好。”
他大爷的这分明就是算计她,可当他伤口处的纱布被彻底的揭下来时,喻色不想再啰嗦了,这厮的伤口果然化脓了,她还是赶紧的给他换药好了,“忍着点。”
喻色好久没有在医院里做义工了,不过她之前做过很久,所以动作看起来还算熟练,再加上她小心翼翼的神情,那小模样看在简非凡的眼里竟是比其它的看护和护士还有他那些手下顺眼多了。
“快点呀,真慢。“药已经上好了,喻色正拿过纱布准备为他包扎,简非凡不耐烦的低吼道。
喻色也不恼,她比小羽的忍耐力可是强多了,这耳进那耳出,“姓简的,原来你们男人也有更年期吗?”喻色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再不上药,你这伤只怕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
“他们笨手笨脚。”简非凡大言不惭。
喻色想想小羽换药的手法,那是这一层楼里手法最好的护士了,这男人真不懂得惜福,算了,看在他伤了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纱布一圈圈的缠上,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让病房里的其它人看着直迷糊,怎么简非凡一到了喻色的手里就从老虎变成了小花猫,乖乖的了。
终于,纱布缠好了,喻色轻轻两扯,就把剩余的纱布扯开了两个口子,然后,两只小手利落的一挽一系,尾端的纱布就被系成了一朵花儿盘踞在他的伤口上。
很漂亮的花结。
雪白的颜色很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