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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河高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医务室门外走廊上血红的救命两个大字都给时亦的身心造成了相当不小的冲击。
尤其刚拔了针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
憋了半个月的雨终于瓢泼灌下来,走廊的窗户没关,风太大,飘进来的雨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抹成了一团。
大半夜,学校空荡荡的,紧急通道的指示牌亮着绿灯。
惨白的闪电底下,“救命”两个字糊着往下惊悚地流着红汤。
时亦沉默着,对着眼前的墙面震撼地站了三秒钟。
雨还在嚣张地往里飘。
他果断过去,把走廊的窗户牢牢锁死,退回医务室,顺手把门挂了反锁。
为了防止第一天来报道的小同学就把自己饿死,校医走的时候还特意给他留了点口粮。
时亦绕回床边,对着那一袋饼干、两根火腿肠坐了一会儿。
实在没胃口。
这会儿倒是不热了,但胸口堵着的东西也没松快多少。
最多就是从糟烂的一团变得紧实了点儿,没那么占地方,可还硬邦邦梗着难受。
雨下得挺凶,噼里啪啦地砸窗户,估计是要把这半个月攒的都下个够本。
时亦敲了支葡萄糖,兑了水,囫囵灌下去。
有点齁,胃里抗议了一会儿,又被接连几口水灌得委委屈屈老实下来。
时亦打开行李箱,翻出洗漱杯漱了漱口,绕回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