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变青,发不发紫?”
“不。”
“按着疼吗?”
“疼。”
“用不用热敷,手抖不抖?”
“……”
时亦有点头疼。
来宿舍前,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提醒放在他面前。
总算明白了万老师为什么做那么多铺垫也要特意跟他提出来这一点,时亦按着额头,揉了两下,认真考虑起了自己要不要给新舍友表演一个当场昏迷。
幸好他的新舍友看起来也暂时基本满足了求知欲,看他闭嘴了就没再逼逼,从他那张上床下桌上下来,回了自己的那一头。
时亦本来想就这么躺回去,挪了下胳膊,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顺坡下的借口。
……
早知道就不该因为“使不上劲儿”多个儿化音选了抬不起来。
总不能刚答完就自己打脸,时亦固定在原动作抉择了半天,还是横下心闭了闭眼睛,敬业地直接松了左胳膊。
听见身后过于突兀的一声砸床砸出来的闷响,林间书包拉链上的铃铛都短暂地静止了一会儿。
上铺的设计也不知道是合理还是不合理,从这个角度,人躺下去连个影子都看不着。
林间摘了眼镜,谨慎地挪了两步:“时亦?”
时亦:“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