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摘下眼镜,聊胜于无地拿衣摆擦了下,朝网吧走过去。
“包间都满了,就剩这边散座了。”
老板叼着烟打游戏,抬了下眼皮,扫了他一眼:“成年没有?没成年别进,要玩儿叛逆离家出走上天桥底下睡去,别连累我们小本生意。”
夜里的网吧跟白天差得远,通宵大都是全神贯注打游戏的,哪怕墙上就贴着禁止吸烟,也一样有不少人吞云吐雾。
时亦看了看,没忍住皱了下眉。
“开不开机子?”老板催他。
“不了。”时亦把书包背上,“没成年。”
他待不惯这种地方,呛得咳了几声,转身往外走。
没走两步,正好有人从楼梯下来:“两罐红牛,泡面,红烧牛肉——”
……声音有点儿熟。
他按了下发涨的额头,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困到出了幻觉,有点熟的声音也跟着追上来:“时亦?”
时亦已经走到门口,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认识?你朋友?”
老板有点诧异,从游戏里抬头:“从哪儿认识的?你都从良到这个地步了吗——”
林间摆了下手,没叫他接着废话,几步追上去。
时亦看着林间,快停转的思维勉强转了转。
……
没道理这么巧。
他随便找了个站下车,乱走一通,进了个最近的网吧,居然就破解了他舍友每晚消失之谜。
八成可能是出现了什么卖女孩的小火柴之类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