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时母在儿子刚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担心儿子,把时亦的情况又一次事无巨细地描述给了班主任。
“作为心理咨询师,我应该劝你跟家里和解,但我不想。”
程航:“我依然坚持我原本的看法,你的父母应当被送来接受完整的心理疏导和治疗……”
“和我父母没关系。”时亦说。
程航怔了怔。
时亦低头看了一眼掌心。
擦破的地方早好了,不起眼,疤都没留下。
他没再继续想:“现在没人知道我的事,上课挺好的,不难熬。”
只要没人知道他的事,应该就可以这么下去。
他可以一直这样,一直戴着眼镜,一直装成个不会打架不会动手的好学生。
一直这样就行了。
“我——舍友。”
他顿了下,接着往下说:“周末要找我玩。”
程航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听。
“找我一个。”时亦觉得这种事有必要强调一下,“就我们俩。”
程航没忍住挑了下嘴角:“是,肯定不能带我。”
时亦笑了一声。
“这不是挺好的吗?”程航说,“先好好相处,等差不多熟了,再一块儿喝个酒撸个串看个球赛什么的,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