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复健手法,搁在他们体育队里,都能被恐龙好吃好喝供起来。
什么都不用干,专门替选手做赛前赛后松解那种。
林间吸了口气,枕着胳膊侧过来,看着他认认真真地按摩穴位。
“以后疼了找我。”时亦说,“我给你按。”
“我这行可没定点儿。”林间扬扬眉,故意逗他,“什么时候都行?”
“什么时候都行。”时亦说。
林间愣了下。
小书呆子根本不会开玩笑,什么话都当真,漆黑干净的眸子里头有一说一的认真。
他迎着时亦的视线,怔了一会儿,胸口忽然有点梗得慌。
本来也都不算事。
这么些年也都过来了,从被活生生揍昏过去到看着那个人趴在门口呻吟求饶,从把林女士拼命从阳台扯回来,到两个人守着一间火锅店涮着火锅听着歌。
他一直觉得他这辈子的意义就是把林女士推出去,推出泥潭,去过她本来就该过的日子。
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敢想。
也没余力想。
直到刚才站在柜台前的时候,迎上那双眼睛里细碎的光。
林间吸了口气。
那时候被抱着猫蹭下巴蹭出来的酸涩又开始硌眼睛。
不讲道理、全无章法的,把他脑海里盘旋着的那些阴鸷诅咒往外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