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时亦说,“我明白。”
“你明白啥了啊!”程航头都快比电脑屏幕大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
时亦蹙了下眉,放下手里的东西,拿过手机。
“你要干嘛。”
程航警惕地看着他书包里的压缩帐篷:“时亦,你还小,实在没办法了可以去开房,不可以胡来,知道吗?”
“没有。”时亦拉上书包拉链,“有人——”
他其实很少解释这些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想说的次数莫名的越来越多:“我舍——”
“hello?”程航试着挥了挥手:“网卡了吗?”
“没有。”时亦抿了下嘴角,第三次改了口,“我朋友,要教我打篮球。”
……
程航都不太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该高兴祖宗级别的患者终于有朋友了,还要跟朋友一起开开心心地玩耍,还是该愁他祖宗出去打篮球,居然就在书包里装了露营装备。
“时亦……啊。”
程医生深深深深吸了口气,有点牙疼:“你们就是打篮球——没什么别的,我不懂的,忽略的,特别的含义,对吧?”
时亦蹙了下眉,给他科普:“有篮筐,拿着球往里扔。”
“哦。”程航松了口气,“我记得——我就是这么一提啊,你不用往心里去,你是不是原来好像特别抗拒篮球来着……”
“是。”时亦说。
程航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