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在有些细节里,其实还会显出格外戳得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的孩子气。
越软就越疼。
疼得人喘不上气,偏偏又好像能因为这一点细微到几乎能忽略的细节,隐约看见光。
“好,攒着。”林间握住他的手,攥了攥,“都攒着。”
小书呆子用力攥回他的手,点头:“嗯。”
林间心软得想暴风揉搓他同桌的脑袋。
今天还有正事,不能让时亦顶着一脑袋鸟窝回去。林间退而求其次,捏了捏他舍友的脸,抻了两把:“手感是不错。”
小书呆子也不知道躲他,抿着嘴角,耳朵都跟着红了一片。
“行了。”
林间磨蹭得差不多,深吸口气起身:“挂名预备准见习男朋友要去挣钱养家了。”
时亦才想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时间:“快点去。”
“……”林间差点儿被他有事业心的同桌气乐了:“不能舍不得一下吗?”
时亦怔了怔,抬头看着他张开俩胳膊可能是在cos受难耶稣的挂名预备准见习男朋友。
林间等了半天,觉得这么守株待兔可能不太行,正准备自己动手抱着人起来转三个圈,小书呆子忽然撑着床沿跳了起来。
跳的太急,没站稳,打了个晃。
可能是体位性低血压。
时亦不常有这种反应,林间下意识把人接住,抱着转了半个圈,远离了可能会磕着的床头柜床头台灯床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破电话。
小书呆子攥着他的衣服,呼吸又有点急:“林间。”
林间低头:“我在,想要什么?”
“比赛。”时亦张了张嘴,“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