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在这种时候反而格外不争气,使了半天劲,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没说完呢没说完呢。”
林间微哑,胡噜胡噜他的脑袋:“后来我发现这么想是非常不正确的。”
时亦:“……”
“我讲快点儿。”林间咳嗽一声,“他让我打怕了,终于同意了离婚。但我跟我妈其实也都清楚,这个人早烂到根了,光离婚是没用的,我们还得跑。”
“跑到这了吗?”时亦问。
“我终于把我同桌逼得会捧哏了。”
林间扯扯嘴角,点了下头继续加快语速:“然后就到这儿遇上了不少挺好的人,辗转了几次之后就这么安定下来,准备奋发图强迎接新生活,然后我忽然捡着了个特别好的小书呆子……”
时亦抻住他:“不急。”
“我急。”林间说,“好不容易介绍到我同桌出场了,我太喜欢这段了。”
时亦张了张嘴,耳朵先跟着不争气地烫了烫。
“我同桌非常聪明,已经预见到我要夸他了。”
林间笑了一声,胡噜两把他同桌的脑袋:“但我其实现在不想夸他,平时夸得太多了,就算我不夸他,别人也知道他多乖多勇敢多懂事多有担当。”
时亦:“……”
这个人可能是专门从哪个花言巧语培训班培训过。
“我就想抱着他。”
刚从花言巧语培训班培训过的林选手收紧手臂,想笑,没能把嘴角挑起来,埋进他颈间轻呼口气:“抱着他,跟他好好睡一觉。”
时亦闭上眼睛,手臂使了点儿劲,整个抱住他。
林间一句话带过的,显然不只是一句话这么简单。
那个人渣能找来火锅店,能去学校纠缠,能找人,能要钱。这些年一定都像个套在脖子上的绳索,哪怕稍松口气,就会立刻缠上来勒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