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时亦说,“一个是背,两个也是背,但我见你一次就要打一次。”
“就为了姓温的那个老太太?”篮球鞋讥讽,“你还挺仁义。不过这种事儿也不能怪我们吧?她是因为非要帮你,才被我们挤兑为难的。要是没有你,我们也犯不着对付她……”
时亦没等他说完,已经钳住他手肘把人拖过来,抬膝撞在了他的上腹。
篮球鞋骂人的口型还在,已经疼得瞬间没了音。
“欠温老师的,我会慢慢补。”
时亦低头:“但揍你我会很快。”
篮球鞋没见他这么冷静的说这种狠话,瞳光隐蔽地缩了下,挣扎抬头:“你还敢惹事?告诉你,这一个处分就包你没希望进省队了,保送没戏,你要是再敢动手,就算竞赛考得再好都没用——”
“保不保送都一样。”时亦说,“我会高考。”
篮球鞋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我来考试,是因为我想考。”
时亦松开手:“我想学习,想讲题,想在考前冲刺复习,想好好考试。”
篮球鞋不屑嗤笑:“他们没说错,你还真是有神经病,脑子不正常——”
“我很久没这样过了。”时亦说。
篮球鞋根本理解不了,被他打断,不耐地上前一步想动手,又想起忌惮,堪堪刹住。
“我不知道我的初中是怎么过来的。”
时亦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把话说完:“在我能感觉到的时候,我会把所有的事都试一遍,会高兴。”
林间靠在阴影里,听着小书呆子格外平静的声音,拔开笔帽,又重新扣上。
就算他不知道篮球鞋叫什么,听到这儿也不难猜得出这是哪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