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扶着林女士坐下,走过去:“林间。”
“心理咨询。”林间看着程航,“能解决问题吗?”
“解决不了,但能改变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程航没生气,语气还格外平静:“你现在压力太大了,我跟你说过,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自己肩上,任何一环垮了,你都会崩溃。”
“我崩溃,或者不崩溃。”林间问,“问题的解决会有变化吗?”
“林间。”时亦叫他。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程航说,“也许我们能想出办法,说不定——”
“一周。”林间打断他,“你知道要是走得不干净,他们会干什么吗?”
程航滞住。
“看见我妈的疤了吗?”
林间:“我妈差点儿死在他们手里四次。”
程航打了个激灵。
“你以为捅一刀就是放狠话?”
林间看着他:“生死不论是他们那群人定的规矩,捅一刀拔出,把人放在台阶顶上,血往下流,流到最后一级台阶才能走,活下来就一笔勾销。”
程航没听过这么赤裸真实的描述,脸色微变,低声叫他:“林间。”
“我没时间。”林间说,“我自己都认了,我认了不行吗?”
“不行。”程航咬牙,“这样下去你一定会崩溃,你——”
“那就崩溃。”林间扯过那份合同,“我现在就想收拾东西,找个人买了这个店,让他们先走,这是我唯一会的办法。”
“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程航坚持,“实在没有路了,我们凑钱帮你们出国不行吗?你不能——”
林间闭上眼睛,左手死死攥住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