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安之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时怀瑾,“你应该没买票吧?”
“嗯。”时怀瑾微微点头,手握着那瓶水无意识的摩挲着。
她的唇釉太厚重,瓶口,红色的口红印记十分明显。
安之下意识又想咬唇,但想到要上台,她忍住了,眼神飘忽,有点不自然的说道:“你要是觉得在这里呆得无聊,想去前面看看的话,可以让南南姐带你去。”
说着,她又强调了一句,“她知道哪里的视野最好。”
难得安静的宁歌突然掩唇轻笑了一声,揶揄着开玩笑,“娇娇啊,你要是想让你老公去现场看你跳舞,可以直说啊。”
安之:“……”
她脸一红,转身推开门跑了。
米岚定定地看着安之越来越远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喃喃的自言自语,“我腮红是不是打重了?”
待安之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时怀瑾皱着眉头瞥了宁歌一眼,沉声道:“她要比赛,你不该在上台前逗她。”
宁歌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扯了下嘴角,“你懂什么?”
“你还没看过她跳这支舞吧,我看过很多次,当然懂娇娇在什么状况下跳这支舞最好。”
说完,她轻飘飘扫了时怀瑾一眼,转身拉开了门,“可可,我们走,去给我们娇娇撑场子。”
时怀瑾沉默了,低着头盯着眼前的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敏感的察觉到身边气压有点低,关靳偷偷觑了时怀瑾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时总,需要我再给您拿瓶水吗?”
“不用。”
时怀瑾拒绝了,直接拿起水瓶喝了两口。
冰凉地水降了体内的躁意,晶莹的水珠留在唇瓣上,时怀瑾抬手抹去,刚刚擦干净的食指指腹上又多了一道艳红色。
是安之留下的口红印。
关靳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时怀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下,他连忙拿出手机打开看了看,是时代新风那边发过来的消息。
他匆匆扫了两眼,而后将手机递到时怀瑾面前。
时怀瑾接过手机,一张照片映入眼底,照片拍的是他和安之的结婚照,可他的头被p掉了。
不是用东西挡住,是直接从脖子处截断,整颗头都消失在照片里,一眼看去,像个无头僵尸。
时怀瑾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这是夫人前几天申的小号发的微博,刚刚夫人又用新号发了一遍,时代新风公关发消息过来,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夫人本人的操作。”
“还想问问您决定用哪个方案?”
“嗯。”时怀瑾将手机还回去,从沙发上起身,漫不经心道:“既然安之决定了,就让时代新风按照安之的想法处理。”
说着,他起身往外走,关靳一边回消息,一边小跑着跟了上去,“时总,我们去哪?”
……
门自动关上,刚刚还拥挤的化妆间只剩下米岚和小助理,两人对视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继续收拾化妆品。
“姐,刚刚吓到我了,安之老师的老公看起来有点凶凶的。”
“淡定点,我有预感,我们以后可能会经常看到他。”
“……”
……
灯光暗了下来,倒计时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让人紧张。
安之站在舞台最中间,缓缓闭上了眼睛,耳边响起了宁歌对她说过的话:
“女人的媚要从内向外散发出来,最重要的是眼神,动作再柔,身段再软,但眼神不能柔软,要含着火花。”
“你要想象你的意中人就在你的眼前,你要靠这一支舞让他爱上你,但你不愿让知道你的心意,所以火花要压着。”
“艳是形,媚是骨,媚比艳更美,刻意压着的媚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你学一下我的眼神,要专注,要勾人,要让他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走向你,做你的群下臣。”
“你要把自己当赵飞燕,骨子里住着赵合德……”
……
安之这次准备的舞名字叫做:掌心舞。
借用的是赵飞燕的故事。
--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唯有痴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邵阳。
一个女子,凭借着美貌和风情引得帝王痴心一片,最后覆灭了一个王朝
整个故事里,赵飞燕的掌上舞给安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安之很久之前就编了这支舞,可每次跳的时候都觉得却了点什么,直到遇到了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