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敢在时怀瑾面前,赢时怀瑾揣在心尖上的小娇娇。
刚刚那场豪赌,时怀瑾是筹码出的最大的人。
而安之,是最大的赢家。
……
夜色越来越深,晚上十二点过后,寿宴结束,繁华终将落幕。
宾客走了大半。
时老爷子本想留楚谨行住下玩几天,但楚谨行以工作忙为由,礼貌地拒绝了。
时老爷子也没强求,让时怀瑾送楚谨行出门。
“就送到这吧。”别墅外,楚谨行停下了脚步。
“嗯。”时怀瑾淡淡应了一声,站着没动,像是在等什么,楚谨行也没往前走。
盛夏的夜闷热,夜空繁星闪烁。
大门外,灯火通明,每家每户的庭院都亮着灯,大探灯一直延到远方,整片别墅区亮如白昼。
蝉鸣蛙声闹作一片,衬得夏夜越发静谧。
“我这次过来并不是爷爷要求的,”楚谨行突然出声,“和你结婚的事安之并没有告诉我们,我还是在网上看到的。”
“我知道。”
楚谨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笑了,“但你并不知道全部。”
“楚家家风严,将人束缚在条条框框内,对错分明,奖罚有度,看似简单,可其实更复杂 。”
说着,楚谨行回头看向时怀瑾,继续说道:“安之单纯,适应不了楚家的规则,所以我最放心不下她,更何况,她还有那样一个母亲。”
“我之所以来,是想看看她的选择对不对,这仅代表我自己。”
而事实证明,安之运气还不错。
时怀瑾点点头,表示理解,郑重道:“我会保护好安之。”
楚谨行笑笑,扯开了话题,“证虽然已经领了,但婚礼不能缺,楚家重那些繁文缛节,更重面子。”
“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是时候和安之回一趟楚家了,去见见安之外公,这是礼数。”
时怀瑾皱了下眉头,沉吟片刻,“我会和安之商量。”
“嗯。”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也是时候走了。
楚谨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入时时怀瑾西装口袋中,拍了拍时怀的肩膀,“这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说着,他将手插入口袋,转身便走。
时怀瑾将口袋的东西拿了出来,低头一看。
一张红色的牌闯入眼中,最中间印着的魔鬼,在眼皮子底下张牙舞爪。
时怀瑾勾出一笑,出声叫住了楚谨行,“表哥,有关于西郊那块地的项目,你可以继续。”
楚谨行回头,扬眉,“哦?”
时怀瑾弹了下手中的牌,启唇一字一顿道:“和我。”
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自信,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楚谨行注视了时怀瑾好一会儿,而后转过了身,笑着摆摆手,“再联络。”
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视线,时怀瑾收好了牌,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
刚迈入大门,时怀瑾正想去找安之,却又被人拦下。
宴离生拿着两杯香槟走到了过来,给时怀瑾递了一杯,“聊聊?”
“嗯。”时怀瑾接过了香槟,带着宴离生去了三楼的露台。
在藤椅上坐下,时怀瑾拿起高脚杯浅抿了一口,“想聊什么?”
“时代新风的股份现在有多少在你手上?”宴离生一改之前的不正经,笔直地坐着,抱臂看着时怀瑾,表情十分认真严肃。
时怀瑾淡淡地看了眼宴离生,手搭在杯上敲了敲。
香槟色的液体微微荡了荡,反射着吊灯的光芒,闪闪发亮。
“不包括你的,百分之四十。”
“差不多了。”宴离生低声道,垂下眼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杯中的酒。
额前的碎发在他脸上留下暗色的阴影,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
“叮~”
宴离生抬起头,端起起酒杯在时怀瑾的杯壁上轻轻撞了一下,“新婚礼物我已经送了,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