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1 / 2)

舞至心尖 许我无忧 2031 字 16小时前

“阿瑾,我好爱你。”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开。”

安之一边说着,手顺着衣襟往下,不耐烦的、急切的用蛮力扯开了扣子。

她突然的动作让时怀瑾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偏过脖子躲开,却又被安之强硬的掰过头,压着亲,柔软的手在他的身上毫无章法的乱来。

“安之,你冷静一点。”

时怀瑾捧住安之的脸,将她推开了一点点。

安之低头看着他,瘪着嘴巴,泫然欲泣,“你不想要我吗?”

时怀瑾伸伸手探了探安之的额头,“别闹,医生说你有点低烧。”

回家的路上他就把医生叫到了家里,医生说安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太激动,又太累,才会昏迷,很快就会醒。

可昏睡两个小时后,她又开始低烧,折腾了好久,一直说梦话,直到半夜才算真正睡着。

“你怕我传染给你吗?”安之抿了下唇,倔强地盯着时怀瑾,眼眶通红,眼神十分的倔强,“我不管,我想要。”

很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想要体会那种极致的存在。

她想要和他紧紧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最近的距离,最深刻的融入和结合,能给人最刻骨的安全感。

而此刻的安之,需要这种安全感。

时怀瑾盯着安之看了半晌,良久,叹了口气,翻过身,吻住了安之的唇。

安之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都要热情。

时怀瑾温柔纵容,忍住自己的欲望,满足她一切想要的……

夜空中点缀着几颗零碎的星子,弯弯的月亮似镰刀,一点一点下移,挂于树梢,风吹过,树影摇晃,黄色的亮光若隐若现。

护城河靠近码头的地方停靠着几支渔船,晃晃悠悠。

最东边亮起一道曙光,一丝丝白光发散开,可月色平分朦胧的夜色。

连蝉鸣声都停了,六楼的卧室内还不知疲倦,白色的纱帘上,交叠的人影隐隐约约。

……

安之思绪混沌,好像过了很久,好像一切又才刚刚开始。

“嗯……”

最刺激的感觉铺天盖地地将人淹没,安之高高地挺起脖子,双手无意识地揪住了时怀瑾的头发。

时怀瑾终于抬起头,放过了安之。

抬眸望上看,看着安之红红的脸颊,时怀瑾自床尾翻身而起,俯身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将人抱去了浴室。

诺大的浴缸中水放了七分满,一年到头难得用上几次的按摩系统被打开,温柔的水柱往上冲刷着,放松人的神经。

安之懒懒地靠在时怀瑾的怀里,握着时怀瑾的手指,低着头把玩着,缓缓说着自己从没和人提起的事情:

……

“阿瑾,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爸爸,爷爷说,爸爸在我出生前出了车祸,意外去世了。”

“那时我才一点点大,也不知道什么叫难过,因为我还有爷爷和妈妈。”

“但楚知意并不喜欢我,不愿意抱我,直到两岁的时候,她无意中发现我的舞蹈天赋,才第一次抱了我……”

“严格上来说,何长青的确是我的启蒙老师,他是楚知意的好朋友,对我也确实很好,但有些时候,他的动作让我很不舒服。”

她那个时候还小,不懂那就是一种侵、犯,只是单纯的觉得难受。

之后,她把不舒服告诉了楚知意,楚知意呵斥她,说那是教舞蹈时的正常动作,还说她撒谎,是想偷懒才这么说。

小小的她觉得很委屈,但爷爷那时身体不舒服正住着院,所以她只能忍着。

因为没人制止,何长青变本加厉,她越来越害怕,于是去医院看爷爷的时候,忍不住把事情告诉了爷爷。

听到这里,时怀瑾收紧了手臂,手轻轻摩挲着,安慰她。

那天在电话里,爷爷已经告诉了他事情的大概,现在听安之亲自说一遍,心疼的感觉又深了一点。

何长青并没有在身体上给安之带来实际上的伤害,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无助和恐惧。

而楚知意的不相信和不在乎,在无意间放大了安之心中的这种无助和恐惧。

何长青离开了,可他并不算彻底在安之的生活里消失。

楚知意知道安之有多害怕何长青,于是总在安之出错,或者任性不听话的时候提起何长青,利用这个名字威慑恐吓安之。

渐渐的,恐惧一步步被放大,变成了安之的梦魔。

大部分家长担心小孩子玩水会不小心落水威胁到生命安全,于是告诉自己的小孩,说水里有会吃人的水鬼,于是小孩子会害怕水,不敢轻易接近。

但稍微长大懂事后,他们对水的这种恐惧会慢慢消失,因为就算父母说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水鬼,所以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水鬼。

但安之不一样,她先见过水鬼,而楚知意又一次一次用语言将她心中“水鬼”那两个子的痕迹越刻越深,所以她极度怕水。

每当有想靠近水的念头,脑海中浮现的不是水,而是张牙舞爪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