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兽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应该出去溜达溜达,搜罗些消息,否则迟早有一点跟不上剧情的发展。
不过,这种混吃等死玩毛线球的生活也不是他想过的,谁让晏之扬对他并不十分信任,而他的身份本来就有些尴尬呢?
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原本老老实实待在太华仙宗吃喝不愁多好!
魇兽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晏之扬知道魇兽偶尔会关注他,但他并没有想过掩饰,依旧沉浸在诸多思绪之中。
不久前仙缘秘境开启,他将自己一个身外化身也派了出去,果然找到了一些痕迹……
然而那些痕迹根本毫无意义,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仙缘秘境不仅让沧澜界的诸多大能失望了,也让他有种挫败之感——因此最近他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魇兽察觉到了这一点,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晏之扬心情不好?为什么?”魇兽心念电转,“是因为他那个不消停的徒弟?还是墨景纯的事情败露了?”
“不不,肯定不是这两个,让我想想……”
他忽地心中一动,想到不久前感应到的东西——晏之扬的气息弱了几分……
没人能伤害他,魇兽也从没见过他修炼,更是没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诅咒……
那么,就是他主动分出了一个分身!
再想想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魇兽心中有了猜测——原来这家伙也去了仙缘秘境,只是他一向对秘境不感兴趣,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难道他也觉得里面隐藏着飞升成仙的契机?
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魇兽却敏锐地觉得,不是这样的……
()
第476章 双修大典
南域,天魔宫。
厉烜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天魔宫了,很多时候他都待在迷踪海的魔岛上,偶尔也在南域的其他城池折腾——反正天魔宫的驻地遍布南域。
最近这些年因为碧仙海的热闹,他也常去那里转悠——当然,主要是想和景纯真君套套近乎。
奈何听说景纯真君这些年都在荒陵域,唉,人生可真是寂寞如雪。
厉烜不着边际地想着,最终思绪还是归回到了眼前的地方。
天魔宫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有着美好记忆的地方,恰恰相反,这里给他留下的尽是耻辱。
厉烜有些恍惚,似乎看见当年师尊带着他走过宫内一个个地方……那场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同样不会忘记的,还有他被秋谅一个出身卑贱的奴隶夺取少主之位,一夕之间从天堂跌落地狱时的不可置信与痛苦难当。
这是独属于他的宫殿,不过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其中的奴仆也早早被他遣散,宫中显得有些萧条。
他在树下的秋千上坐下,漫不经心地一荡一荡,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秋千是师尊搭的,不过可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师尊自己喜欢荡秋千——这个爱好对于一个早早被定为未来天魔宫宫主的魔修而言,实在有些好笑。
厉烜有时候也会想,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地步的?
他的师尊晏之扬,曾经是魔门之中赫赫有名的天骄,备受当时的天魔宫宫主欣赏,甚至越过了不少比他更强的魔修,被册定为天魔宫的下一任宫主。
在这之后,他才拜入师尊门下,因为天赋过人,也很快在天魔宫中占据一席之地,不少人更是将他视作下下任天魔宫宫主。
后来师尊成了天魔宫宫主,他也顺理成章地被冠以“少主”之名,一时间无限风光。
这一点,其实厉烜至今依旧不解。
他记得师尊成为宫主的时候,修为才在出窍期,这算是天魔宫历史上修为最低的宫主了——究竟为何魔宫其他长老会同意?
后来,师尊的修为突飞猛进,他也遭逢大难,隐约才听闻,原来师尊竟然是一位大能转世,而这位大能与上一代天魔宫宫主关系匪浅。
“哎……”
厉烜思索着,不知不觉便荡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忽然,一抹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然而那光芒转瞬即逝,他的身形也从最高点回落,再也捕捉不到任何光芒。
这一小小的异样寻常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然而厉烜不同,他向来心思多变,此时更是生出诸多猜测……
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继续看似漫不经心地荡着秋千,试了几次之后,终于再次看见了那一抹光芒。
“竟然是……”
厉烜眸中掠过一丝异色,他视线的正前方乃是一座三层小竹楼,这是他师尊曾经藏书的地方,里面搜罗了许多他感兴趣的话本、游记、杂记等等。
难道……
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又荡了一会儿秋千,摆出一副物是人非的萧瑟模样,在宫殿内转悠了一会儿,最后来到了小竹楼之中。
天魔宫并不会随意调节周围的天气,因为那毫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