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祥与她说的,若是她不同意嫁给他,他会死的话,不过是骗骗她...倘若她真的不答应,他还有最后一个砝码,那便是请皇上赐婚。
还好,没有走到这一步,这说明表妹心中亦是有自已的。
“饿了,来,我们去吃些东西。”
钟锦绣想着一个人八九天不吃饭,是否真的能顶住,瞧着他面色泛白,比之以往纤瘦多了。
心中莫名心疼。
瞧着向她伸出的手指,纤细的很。她将自已的手放在他手心,被握紧的手心中微微有了薄茧。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外间,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两人坐下来,钟锦绣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不知从何下起。
因为身上衣物繁琐,头上亦是盯着个重量级的东西,有些费劲。
“表妹,我喂你。”
钟锦绣微微一愣,道:“你是病人,该我侍候你的。你先等我一下,我叫桃子过来,先帮将头上的东西给拿下来...”
“不用叫,我来。”
头冠是他亲自设计的,除掉自然是不费力气。
钟锦绣不知这东西是他所设计,心中微微有些不相信,但还是任由他摆弄,当头冠被他轻而易举的拆除掉,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表哥,你这熟练的手法,若非第一次成婚真让人怀疑。”
沈明泽愕然,随机失笑。
“我会的很多,日后表妹会一点点的知晓的。”
钟锦绣不说什么了,只是在沈明泽给她宽衣的时候,钟锦绣还是有些微微的不适。
“我自已来吧。”钟锦绣退后几步,大红的嫁衣,精致的配件,繁琐的穿搭,钟锦绣低头望去,上面点缀的晶亮宝石,她深怕自已不小心给弄坏了。
说实话她很喜欢这件嫁衣,与旁人不同,却有别致的很。
她小心翼翼的要换下来,然瞧着表哥还在,真没好意思看。
钟锦绣想了想道:“我去更衣。”
钟锦绣去了旁边的耳房,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换下来,顺便还洗了把脸。
待坐下来,目光若有似无的扫向沈明泽,想确认他似乎真的好了。
一个人饿了七八日,按理说该软绵无力才是,可他看着却正常的很。
恍惚不是真的饿了七八日。
“表哥,你饿吗?”
沈明泽道:“每日有人喂我饭的。”
“可是阿详说......”骗子。
瞧着沈明泽微笑着,问:“阿祥给你说了什么?”
“你岂能不知?”
“我昏迷着,不知晓。”他顿了下,又道,“说来表妹洪福之气,传给了我,刚听到鞭炮响,我提早就醒了。”
“你本打算什么时候醒的?”
“洞房的时候。”
哼,你就编排吧。
钟锦绣没在搭理他,坐下来吃饭,填饱肚子。
而沈明泽就坐在那,时不时的与她布菜,悠闲自在的瞧着她。
她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入了狼圈,而这只狼信心满满,不急着吃它。
正说着话,门外一声敲门声,还伴随着一声道:“明泽你快开门,我请了梁大夫给你诊断一二。”
钟锦绣微微挑眉,并不与他解脱。
沈明泽起身,走至门口,轻轻打开门,看着自家母亲便有些埋怨,阴氏担心自已儿子安危,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常,倒是梁欢轻咳一声道:“我看沈大人面目红光有光泽,想来是这新夫人果然是福气大的。”
“这...梁大夫,你在给把把脉,这万一我儿子是回光返照呢。”
咳咳
第一次见有人这般诅咒自已儿子的。
不过他还是请沈明泽去了别处,给他好好把脉。
只是这脉刚把玩,就见一群人进来,拉着沈明泽便去了宴席。
这装病的事情,他们可都知晓,这几日憋着没说,还帮忙写帖子,忙活许多,这会儿怎么说也要灌他几杯酒的。
然阴氏进入新房,瞧见钟锦绣正在净手,那眉光耀耀,颇有福气。
阴氏拉着她的手道:“锦绣,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表哥大病初愈,这洞房...锦绣你可懂的舅母的心思,我就是怕他不知节制,在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