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绸盖着,待楚王揭开,是釉里红三鱼纹高足碗。
众人纷纷侧目,有懂瓷器的瞧着东西,眼身中透着期盼。
“瞧着这色彩,便知晓这物件不容易搞到。”
“瓷器烧纸过程非常艰难,温度稍高点,或稍低一点,它立刻就会失败,像这种胚胎成型,且这般漂亮的,少有。你瞧那上面的鱼儿栩栩如生,价值不菲。”
“虽然不知晓这东西是真是假,但是我却没见过,定然是好东西了。”
楚王听见众人评价,心中得意。
钟锦绣瞧着那物件,高足碗端,造型优美典雅,精致小巧,瓷色朴实,釉色光泽艳丽,杯腹部用釉里红装饰了三尾鱼。
是那般的简洁朴实,典雅鲜明,极有情趣。
但是此物件对钟锦绣来说,并不陌生。
乃是地方上进贡给宫里的御用物品。
钟锦绣抱着孩子起身,在沈明泽耳边轻轻耳语道:“那是贡品。”
沈明泽明白,冯老夫人身边的礼部尚书冯泰见他抬上来的东西,早就有些慌张,那可是贡品啊。
若是被查出来,牵扯甚多啊。
他起身上前道:
“楚王殿下,您喝醉了,下官送你回去吧。”
“怎么能回去,我还要恭贺沈老爷子呢。”
冯泰乃是雅郡主的亲哥哥,他的一举一动,雅郡主都能够知晓,所以直接将人拉走了,连带着礼物都送还过去了。
被带走的楚王有些弄不明白,道:“你们做什么?”
冯泰急了道:“楚王殿下,你知不知晓你在做什么?那可是贡品,你在家中赏玩一下不久完了,何必拿出来炫耀?”
“冯尚书,你别太大惊小怪了,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晓?”
冯尚书摇了摇头道:“沈明泽是什么人?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外祖可是做生意的,瓷器与他们来说,不过是玩意,你懂不懂?”
冯泰简直后悔的要死,他当初怎么就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上了贼船呢。
那可是贡品,若是自已克扣贡品的事情被揭发,他这礼部尚书也别做了。
宴席很快结束,但是沈明泽要办的事情,才刚开始呢。
仅仅是一夜之间,所有事情便调查清楚了。
楚王和冯泰以及诸多官员都牵扯其中。
然隔日,沈明泽拟好了折子上奏,皇上大怒,训斥了楚王,但是楚王是个老油条,将所有事情都推给了礼部,且证据确凿。
皇上将冯泰处理了,当然楚王也被剥夺了许多权利。
下了朝,楚王拦着沈明泽。有些得意忘形道:“怎么,沈大人处理了自家人的感觉如何?”
沈明泽微微一笑,道:“我这里还准备了一份证据,这里就给楚王您看一看。”
“什么东西?”
楚王打开,里面是一份供词......让他绝对不能独善其身的证词。
随后几日,礼部尚书的人很快被提上来了,方源,一个从地方上提拔上来的人,却是皇帝的人。
而楚王所做的一切,都在皇上眼中,他不管不问是为了提拔新人,而他不处置楚王,是为了让他成为靶子。
冯家会将他视为发泄的对象。
楚王想通这一切的时候,却什么都已经晚了。
宫里面,皇后娘娘正领着大公主在御花园内玩,皇上今日心情大好,听说皇后领着大公主在逛御花园,放下手中的折子,便来陪皇后母女了。
他去了御花园,正瞧见皇后扶着大公主练习走路,皇上瞧着自家女儿,特别暖心。
“来来来,朕的大公主,让父皇抱一抱。”
沈莱娣这个时候瞧见皇上,为实不易。
“皇上,您怎么这个点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明泽这小子给朕送了一份大礼,方源你知道吗?朕做皇子的时候,他是朕的谋士。”
沈莱娣心下已经懂了,那就是皇上提拔上来一个自已的人,如此非常的好。
但是沈莱娣却没提起这事,她道:“皇上,您别老小子小子的喊他,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您多烦他呢。”
皇上高兴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你过几日寻个空隙,召锦绣公主进宫一趟,确认一下孩子的婚事。”
沈莱娣看了一眼自家女儿,道:“是。”
钟锦绣在家里,听说那小西姑娘跟着阿祥去云南了,她担心桃子想不开,想劝一劝。但是桃子只道:“有人能照顾他,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