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指了指地方的骸骨,“都是他们吃掉的人。”
“……”
吃掉的人?!
池西的目光一直在天兆门宗主和其他人之间徘徊,从他们的反应里不难看出,他们似乎对此毫不知情,想到境外对于这方面的忌讳,天兆门好歹也是排名靠前的宗门,一心想要往前爬,就肯定得爱惜羽毛。
但天兆门又在擂台上专门用一些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池西这边还在盘算,天兆门宗主已经是心惊肉跳地开口,“你、你难道是想借机报复?”
他显然是知道门下弟子在擂台赛上的所作所为。
池西闻言,冷笑道,“是我让你们圈了禁地?还是我让你们鬼鬼祟祟不能擅自进去?”
天兆门宗主:“……”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以帮着我天兆门训练弟子作为交换,要了后山的那一块地,专门竖了牌子,我等从没进去过。”
果然是不知情。
但又不算完全不知情。
天兆门宗主当然好奇那群苦修僧的行动,整日进进出出,偶尔还会多几个人结伴过来,他当时就觉得他们有些问题,但碍于苦修僧这一个团体过于抱团,他不想节外生枝。
因此也顺水推舟,故作不知,不调查,就当没有事情发生。
在这个时候,听到池西简单讲了一遍事情后,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他们忍不住看向那群苦修僧,确确实实是问道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有点像放了几天的鱼,不新鲜了,还不能吃了的那种酸臭味。
天兆门的人都还在盘算着应该要怎么善后,一方是苦修僧一脉做的丑事,还以为他们有多抱团,没想到变态起来连同门弟子都不放过。
另一方却是考虑池西是不是故意报复他们天兆门,有这样的实力,就算现在直接毁了天兆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和宗门弟子,毫无疑问,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他们边后悔让门下弟子接受一些心术不正的特训,边默默消化着池西说的事情。
池西直接把这些苦修僧留给天兆门,也没有嘱咐他们几句,身形一闪,连同鬼蜮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根本没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时间。
鬼蜮撤离的瞬间,天兆门重新回归正常。
莹亮的月光清撒下来,周围的路灯没有了鬼气的干扰后,同样恢复了亮堂,将这个宗门照得宛如白昼一般,其他的弟子心有所感,同时结束打坐,惊喜的欢呼自己扛过了宗门的难关,又坚信是他们吟诵经文才抵挡住了那些鬼气。
天兆门宗主:“……”
原本,他宗门内的弟子就该是如此单纯又莽撞,凭一腔热血在玄门闯荡。
再想到在斗法比赛上,亲手残害同门,暗害对手,仗着宗门势力想要压对方一头,这样的弟子和风气,在天兆门宗主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有过十分的迷茫。
他深吸一口气,“以后……”
他才开口,很快就有弟子来报,“宗主,好多人都涌进山门来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问是不是道门的人干的!”
那人提起道门,还觉得心有余悸。
就一个女人单独闯进他们宗门,如今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当时她周身的冷意和气势,在很多人心里都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天兆门宗主:“……”
他差点忘了池西闯山门后,警报被拉响的事情!
他连忙让其他几位长老把那几个犯事儿的痴呆苦修僧看管起来,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径直走到宗门的迎客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站着的乌泱泱一片人。
不管宗门势力大小,只要是在附近的,全都过来了。
他一进去,就受到了所有人的瞩目,有几位与他相熟的宗主满是关心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说是道门那位一结束守擂赛就过来找你们麻烦了?”
“道门的人欺人太甚,要是不取消他们的比试资格,可真是不甘心!”
“你就说一声,是不是那个女人故意报复你们?!”
“是啊,那个人是不是还故意用了什么阵法,我们来的时候,明明就能看到宗门,却怎么都没法进来支援!”
“兄弟,只要你说是被欺负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跟道门的人去对峙,也让宗门办事处的人看看道门是把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之辈!”
天兆门宗主:“……”
他心里一动,听到了其他人说的池西布置了阵法,将整个宗门都给封了。
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宗门内流窜的那些诡异的鬼气,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不怕佛气的鬼气。
略一犹豫,他摇了摇头,“不是她来欺负人。”
众人:“……?”
本来还义愤填膺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其中一个人犹豫了一下,“兄弟,我们都知道那个人下午守擂战时很快就走了,而且都没道门其他人一起行动,就是往你这个方向来的。”
“是啊,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天兆门宗主坚定的摇头,“不是她,是苦修僧一脉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