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当我说得对’?我说得本就是对的!安心,你说是与不是?”
安心自然是向着安桐的,主仆俩一起欺负许相如,后者也只能默默地受着。眼见安桐出来也好会儿了,若是被雨淋湿了身子总是不妥,许相如便将她拉了回去。
安桐临走还不忘叮嘱安心:“好生照看我的田,我可是要养好身子继续种田的!”
想想从前的日子,安桐的心窝便有些火热,至于生死,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看淡了。她本就只有十八年的阳寿,因上天怜悯让她再活了两年,让她不至于像前世那样死得不清不白,还连累了家里,她没什么好埋怨的。
在路边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回到了安家。刚要进门,安桐忽然道:“其实你没必要日日守在我的身边的,毕竟你回来也有好几日了,临安那边只有许柔行吗?”
“我本无意介入那些纷争中去,所以我不在又有何妨?”
若安桐都不在了,她做的那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所以跟秦韶茹、赵惟才尔虞我诈地相斗,还不如陪在安桐的身边。
安桐笑眯眯地看着她:“看来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我,你将我看得很重!”
“何止是看重,我想将你搁在心里,填满我的心。”
正要出来的任翠柔和黄静宜听见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又摸了摸胳膊,她们怎么觉得天儿好像冷了,否则鸡皮疙瘩怎么跑出来了?!
“小娘子,你别趁我们不注意乱跑了,娘知道了又得训人了。”任翠柔道。
安桐牵着许相如的手回屋去:“你们都不说的话,阿娘又怎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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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中,本来要慢慢地进行搬迁事宜的李纯和李孙氏在得知安桐来临安一趟,回去后竟大病不起,也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先动身到瞿川来,而剩余的事情便交给内知处理。
对于李艳到了秦家当掌柜之事,李纯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让李艳失望了。况且李艳也清楚自己的选择会有什么后果,他也不再置喙,只敲打李重明,让他看在亲人的份上,少做些伤感情的事情。
李重明听倒是听进去了,可等李纯和李孙氏离开临安,便有不少关于李艳胳膊往外拐的话传出来。
不少喜欢凑热闹,可是又不明真相的人便围在一起对李艳指指点点:“这李家大娘子很早便开始打理李家的家业,必然掌握了不少秘密,她去了秦家,这不是要出卖李家嘛!这样的不肖子孙,李老员外怎么没打死她?!”
“就是,而且你看她不帮着自家人,却帮着往日的仇敌,真是利欲熏心,这样的娘儿们,谁娶了谁倒霉!我看李老员外和李大郎是看清楚了她的本性,才不愿再管她的吧!”
诸如此类的流言常常伴随着李艳的出现都会冒出来。不过李艳也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这些人只字不提她是被李重明赶出李家盐场的事实,而且李重明若是经营不善,他也可以找借口,称是她将李家的机密出卖给了秦韶敏。
李艳的友人都气得很,可是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流言蜚语传播得也快,她解释也不会有人当一回事,除了沉默,她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