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拿自己的鼻尖顶着许相如的鼻尖,道:“你真打算抢亲呐?那我跟不跟你走好呢?”
许相如忍不住又亲她一口,反问:“安家还真打算为你寻上门夫婿?”
安桐乐道:“这倒是没影儿的事情,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许相如明知道她这是故意气自己的,不过还是顺着心里的醋意,又咬着安桐的嘴唇欺负了一下她。
安桐出来的时候没有知会家里的人一声,故而安里正见她迟迟未归便派了人出来寻她,她只好先行回去,对许相如道:“我明日再来寻你。”
“明日是否太迟了?”
安桐不答,回到安家后,面对李锦绣的询问时,她心里虚着,总担心李锦绣会看出什么来。不过这种在爹娘的眼皮子底下和许相如幽会的感觉,太像偷情了,竟还有些许刺激。
吃过了晚食后,安桐便以最近太累了为由,早早地回房歇着了,安里正和李锦绣倒是没有怀疑,嘱咐任翠柔在她沐浴后给她到厨房端补品喝了再入睡。
元宵佳节,最闹腾的安桐都安静下来了,别人自然也闹不起来,倒是安定的仆役陪着他到外头去闹了会儿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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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沉,黄静宜偷偷地溜到杂院那边的后门打开了门,许相如侧身闪了进来,又一路小心翼翼地转到了安桐的院子里。
她见到了安桐,便忍不住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初次做这等宵小之辈才会做的事情。”
“你大可以不做啊!”安桐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松松垮垮的单衣之下露出了一大片肌肤来。
许相如过去一把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身子还未好利索,在这倒春寒的时候,还穿这般少!”
安桐愤愤地用被褥将自己卷成了蝉蛹,除了一双眼睛,也不露别的了:“好了,这下可不少了吧!”
“……”许相如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安桐得意地哼了哼:“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走罢!”
许相如见不得安桐翻脸无情的模样,她去外头翻出安桐房中的木炭来,搁在暖炉里烧,好让房中不至于太冷了。房中的窗户也没有关严实,偶尔有风吹拂进来,但是屋内的温度也还是在渐渐地升高。
这些木炭是安桐大病后便一直备着的,平日里就放在院中的一隅,许相如要拿也十分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