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发现,医生给我们用的药,每个人都不同,像是观察小白鼠一样,把我们用药后的反应和症状都一一记录了。”
亚奇伯德的眉心一跳。“他在拿你们做实验?”
老村长点点头“没错。”
“我正看着病历的时候,医生进来了。那天刚好有一个雌体因为孩子的鳞甲割裂魂宫而死,他进来的时候精神有些恍惚,大概心理状态也不好。
他一看到我拿着记录板,就以为我发现了什么,然后露出一种解脱的表情,一下就哭了出来。”
老村长的目光看向门的方向,仿佛看到了当初的那个画面。
“他就那样站在门边,一身的血,扶着门框无声地哭。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医生哭。”
“他哭过之后,又很快冷静下来,然后他决定把一切告诉我——虽然那时候,他已经看出来,我什么都没发现。”
老村长收回视线,又低垂了眼睑,看着斜前方的地面,继续他的讲述。
“医生知道的也并不全面,并且也不是全部告诉我。他只说了关于他、关于他的任务的事。”
“医生并不是军人,而是一个罪犯。因为非法药物试验而被逮捕,不过在坐了三年牢后,他又被人带了出来,他没说那是谁,但那人跟他有协议,只要他听话,就不会让他再回到监狱里。
于是医生就来到了我们的村子里。”
“医生用的新型抑制剂并不是他研发的,而是神秘人给他的。医生的工作就是记录下我们服用抑制剂后的反应和变化,然后再根据每个人的反应调整药剂。
医生每个季节都会来村子里一次,然后待20天左右。回想起来,他的确每次来都会带来新的药剂。”
“而从50年前开始,实验的方向从抑制感染,挪到了孕夫(妇)跟孩子身上。——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头的人没有告诉他。
但是随着这个实验的深入,随着孕夫(妇)肚子里的孩子的变化、随着第一个雌体的惨烈死亡,医生的心理防线逐渐崩解。”
“于是30年前,他跟我坦白之后,提出了试管婴儿的计划。这是他早就在考虑的事情,只是缺乏一个契机,让他真的去实施。”
“医生通过自己曾经的渠道,暗中放出消息说可以制造雌体婴儿——雌体孕育的孩子魂力天赋高,不少贵族豪绅都被诱惑,然后让医生骗来了不少基因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