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肖满意的微笑,到底是这么多年的队友,有默契。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你也知道,自从知道他骗了我以后,我就不想再见到他的,但我今天在医院碰着他时,我才突然想到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他家了,我、我不敢自己去拿,所以想来找警察同志帮忙。”说着还略带委屈的低下了头。“但警察同事听说我的事后,说想麻烦我帮个忙,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自己去拿回那件东西顺便帮忙。”
严屹立:“……”
霍琅’哦’了一声,那双眼睛转向到了严屹立脸上,冷冰冰道:“不知道贵方想拜托我未婚夫做些什么呢?”
未、未婚夫?!
严屹立没想到俩人间是这个身份,惊诧的表情一时藏也藏不住。
程研肖看着临时掉链子的’靠谱’队友,疯狂的对着他小腿又是一阵踢。
严屹立被踢回了神。
他轻轻咳了声,跟着程研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是这样的。警方怀疑刑氏集团恶意洗钱操作,我们已掌握了全部情况,明确知道证据放在何处,只是时间紧迫,搜查令要明天才能下来,为防止事情有变,便想麻烦程……恩,”严屹立略一停顿,他忘了问程研肖现在这个身体的名字叫啥,只能作势轻了轻噪子,接着道:“想麻烦这位先生寻找自己物品同时,能否将证据一并带出来。”
霍琅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家孩子胆子小又怕生,想取回一件旧物就来寻求警察帮助,您的事恐怕帮不上忙。”说着上前从椅背后圈住程研肖,当着严屹立的面轻呢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责备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在医院找不到你,第一时间就跑来警察局登记人口失踪了。这回就算了,下次要有什么事,可以先来问过我再去麻烦警察。”
脸颊处的微热一触即分。但那沾染上霍琅体温的一小块皮肤却似着了火般,泛起的热度带动着整个脸蛋都红了起来。
程研肖略显慌乱的拿手背捂了捂脸,喉节上下滚动,嘴里坚持道:“我、我想帮他的忙。”
“是吗?”霍琅对着和自己叫反调的孩子慢慢蹲低身子,保持着和他平视。轻声问:“我听说刑为民住院了,你知道吗?”
“他、他怎么了吗?”程研肖心头警铃大作,轻轻问了声:“很严重吗?”
霍琅的手指顺着他泛起红晕的脸蛋游走,声音压得又低又缓,“刑为民昨晚住院伤到头部,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大夫在未经本人及家属的同样下私采血样进行血检,最后确认刑为民血检阳性,”霍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如同在哄程研肖睡觉,“他吸毒。你知道吗?这位警方所说的证据,可能就是毒品相关,你还要去吗?”
等等?程研肖脸色沉重。
——这件事连霍琅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说明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微垂着眼睑似在权衡,半晌后,苍白的坚持道:“可是那件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
“是什么呢?”霍琅拉着他,俩人的声音都又低又缓,低语时的姿态看如同交颈的天鹅般恩爱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