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闯入疗养院?严警官真是好兴趣。”霍琅行走间带动衣摆翻飞,他站在严屹民立对面,低头看了眼躺在严屹立脚边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语气悠悠,“严警官还伤了人?”
严屹立眉目一紧,冷声道,“霍琅,你不要信口雌黄,你知道自己犯法了吗?我随时可以逮捕你!”
“哦?”霍琅声音里镶着惊讶,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如即往冷,“逮捕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严警官。”
严屹立指着地上昏迷的人,态度冷硬,“非法拘禁、人身伤害。这二条你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非法拘禁?”霍琅对着他摇了摇头,“你懂什么叫非法拘禁吗严警官?”
“你!”严屹立只觉得霍琅无可救药,现在人脏并获他竟然还在那里抵赖。“你非法拘禁詹简言并对他人身伤害。”
霍琅突然无声勾了下唇角,唇角的弧度染着嘲讽,视线从严屹立的脸上慢慢移到下面躺着人的侧脸,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气音交流,“你低头看看,他是詹简言吗?”
严屹立见到他那抹笑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现在听着他这么说,不由急急低头去确认。看着男人微侧着的陌生脸颊,他表情出现瞬间空白。
霍琅慢吞吞的补了句,“你再回头看看,我后面,是谁?”
严屹立心头一凉,明白自己算是踩进霍琅为他定制的陷阱里。但他仍旧控制不住越过霍琅的背影看去——程研肖由蒋小军推着走来。
程研肖膝盖上包着毯子,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就这么几天里,他比严屹立闯入医院时又瘦了不少。
下巴瘦削得有些微尖,他本是美得艳丽挺拨,如今却艳丽之余萦绕了弱质的病态。月光轻柔的洒在他的过于白皙的脸上,竟教人担忧眼前人随时会如话本中的仙子,衣玦翻飞间脱世飞升、远离尘宵……
他被一路推进疗养院,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严屹立,又看了看他脚边陷入昏迷的人,最后把视线定位到事不关已的霍琅身上。
绕了一圈后,他的视线重新移到严屹立身声,问,“你……怎么在这?”
严屹立嘴角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夜风自远处刮来,将树叶吹得哗哗作响。一如严屹立纷乱的心。
“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别着凉了。我们去里面谈吧。”霍琅看了眼蒋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