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好受了,鼻子又受罪了,他闻着空气里弥漫着的消毒水味,皱了皱眉头,对着霍琅道:“我们回家吧。”
霍琅就像对待蛀了牙还偏偏想吃糖的熊孩子,“下午做了心脏彩超再回去。先刷牙还是先喝粥?”
程研肖感觉自己饿的胃那一块都要瘪下去了。“先喝粥吧,好饿。”
下午的彩超结果程研肖也看不懂,转而去看霍琅的脸色。
霍琅收起彩超单,推着程研肖回房。
再度坐回轮椅的程研肖有一种自己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它的错觉。“检查报告单结果不好吗?”
“可控范围内。”
程研肖悄悄翻个白眼,可控范围你还冷着脸?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霍琅在他发顶印了一个吻,“回家。”
回家后的程研肖也没能脱离轮椅和床。他的行动范围被划在了霍琅的卧室,连次日裁量订婚礼服的裁衣师傅上门来测量尺寸都是霍主琅亲自上床帮人量的。
霍琅的主卧成了照顾病人和办公的混装区域。
程研肖躺在床上,心里无比怀念部队训练时汗水挥洒的畅快。再想想自己现在只能卧病在床的悲惨,忍不住对着窗边办公的霍琅道,“你们这些资本主义可真会玩,老子捉毒贩时都没你们这帮有钱人的花样多呢。之前那玩意是你弟?”
霍琅知道这是憋坏了,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床边开始削苹果陪他唠嗑。“同父异母。”
“恩,看你俩长得就不像一个人种。”程研肖闻着苹果散发的淡淡果香,一双眼满意的瞅着霍琅那混血立体的五官及那道破开眉角的斜痕伤,带着点伤反而更显野性和男人味了。“你弟现在呢?你怎么处理的?”
“扔回国了。”霍琅的语气寡淡,程研肖却从中品出了点豪门秘辛的味道。
说起’家人’,程研肖不由悄悄打量了一眼霍琅。“我好像还没见过你家人?我们订婚的时候,他们会出现吗?”
霍琅把苹果去了皮,削下一块果肉放到程研肖唇边,“想提前见吗?”
程研肖不想,说见就见的也太突然了。但直说’不想’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委婉道:“也不是不行,只是吧……”程研肖刚说完就看霍琅拿起了手机,一副准备联系当事人的驾势。
他觉得霍琅这种幼年就出国的小混血肯定不了解国人某些时刻话里的深层意思。他急忙拦道,”我就说一下,你先别打电话啊,我现在这模样怎么见人?搁床上见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