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猛地加快了跳动,带着一份他都不明了的雀跃。
心越跳越快,然就在长久无人接听后,加快跳动的心脏就如坐过山车一般,从刚出跌落了下来。他眸色一冷,胸腔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这股怒气来的莫名其妙,就像早上被温锦关在门外一样,让他焦躁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心里的郁气。
都二十四岁的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他收起手机,拿着车钥匙下了楼,驱车一路赶到锦绣画廊。
画廊里很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工作人员小袁走上前,诧异道:“庄先生,您怎么来了?”
庄弈君不耐的扯了扯领带,大步走进去,边走边道:“你有没有上去看过温锦?”
“老板平常这个时候都在画室画画,通常情况下,是不允许我上二楼的。”小袁解释道。
庄弈君脚下的步子一顿,冷着脸道:“你难道没看见他早上脸色不对?”
小袁慌了一下,继续解释道:“老板不是第一次胃犯病了,他自己说没事,画室里也备了胃药,而且老板也没联系我,没老板的允许,我不敢上二楼。”
“你真是……”庄弈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用力扯开领带,跨步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休息室门口,顿了一下,继续走到尽头的画室。
温锦的画室很大,占据了二楼三分之二的空间。
与其说是画室,不如说是庄飞舟的个人肖像画馆。
庄弈君是第一次来温锦的画室。
他举目望去,但见陈列整齐的画室里摆满了他小叔庄飞舟的肖像画,每一幅画的神态与韵味皆不相同,可见画这些画的人对庄飞舟有多了解和用心。
庄弈君知道温锦喜欢庄飞舟,他以前也不在意温锦心里装了谁,可这一瞬,心就像是漫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恨不能当场把这些画全部烧光。
……
宁致美美补了一觉,身体再无半分不适。
他打着哈欠,缓缓睁开眼,不想庄弈君拉着一张黑脸,坐在床对面,用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