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病不是突如其来,他昏迷了一个多时辰,在太医的医治下醒来便看见龙塌前聚着的几位爱妃、皇子以及公主。一堆人在龙塌前关心、询问、安抚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渐渐散去。
翟或渊本颇受重视,与太子、皇后及他的母妃淑妃留到了最后,但到底不比太子与皇后,是以走得略早些。
出宫前,淑妃留他在宫里一起用膳,被他婉拒了。
他还记得家里有个非常不安分的人,这个人非常可能趁他不注意就跑了。
果然,他一到家就有人跟他汇报,傅阳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虽然只是在酒楼白白坐了一个多时辰。
“他没有离开过?”翟或渊再次确认。
“没有。”
“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
翟或渊若有所思,总觉得陶讯之出去一趟不会是单纯吃东西那么简单。
他挥挥手,去了傅阳的房间。
天已经黑了,傅阳房里却没有一点烛光。翟或渊在外面站了会儿,并没有敲门。未几,他又转身离开。
屋里,傅阳睡得很香。
翌日,睡得很早的傅阳醒得也很早,然而隔壁的翟或渊也开了门,与他开门的动作非常一致。
“七殿下,早。”他主动打招呼。
“早。”翟或渊反手带上门,与傅阳一前一后走在石板路上去吃早膳,“你昨晚睡得挺早。”
傅阳在他侧后点头,“是。”
“昨天下午太累了?”
“闲来无事,便早早的睡了。”傅阳不想被套话,机智的转移话题,道:“陛下的身体如何?”
翟或渊摇头,“太医说,陛下撑不了许久了。”
老皇帝撑不了许久,但太子依旧还是太子,七皇子依旧只是七皇子,这对七皇子很不利啊,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