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后面是树林，阴沉沉的。

卧室里只亮着床头灯。

关晏站在窗户前，昏暗的房间叫人看不出他的脸色。89757窝在窗台的边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他出去了？”

“嗯。”

“出去多久了？”

“有一个小时了。”

关晏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阴沉沉的树林。

89757试着挪到关晏面前，摇了摇尾巴，说：“主神爸爸，你不要担心，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知道。”关晏道。稍许，他低头看向89757，“我说过，任何时候系统都不能离开宿主。”

“我知道错了。”89757耷拉着耳朵，尾巴也垂了下来。

关晏摸了摸它蔫嗒嗒的小脑袋，眼前又闪现出傅阳的脸。他声音柔和了下来，道：“事不过三。”

89757立马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

城市进入了深眠。

应该是夜深人静的，但酒吧里人声鼎沸，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傅阳躲在人群里，坐在吧台前，点了杯烈酒。

病态白的脸色和烈焰般的红唇将他突显得格外眨眼。

有人过来搭讪。

“小可爱在等人吗？”

“不。”傅阳笑得放纵不羁，“我在找人。”

“找什么人？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找的就是可以帮助我的人。”傅阳冲对方眨了眨眼，人畜无害地问：“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对方激动道：“当然！”

傅阳喝掉杯子里所有的酒，笑道：“那我们走吧。”

对方兴冲冲地跟着傅阳走出去。

月亮藏在厚厚的云层里，不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