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泗不由陷入沉思。他听得出来宿炎飞是心甘情愿这样提议的,没有夹杂半分的心思。
而那群影子,一时也的确安排不下来。
“那……就这样吧。”青年抿唇:“有什么体力活,先让它们去参与适应一下。等研究出合适的方案,再分批次的投入人类社会中。”
这话也算是为接下来的工作定了调了。从会议室出来时,骆泗揉捏着脖子,肩膀有些酸痛。
宿炎飞站在他身边,专注地望去。经历这么多事情,此时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爱人身边,何尝不是他祈求已久的幸福。
当晚,二人一起去了骆泗在民事局旁边的家。
还记得上次来这里,自己和宿炎飞的身份还是对调的——当时就连洗个澡,都耽搁了半天。
青年不由失笑。男人站在一旁,目送骆泗进了浴室,自己也坐在了床上。
即刻想把人拆吃入腹——他燥热的坐在床上,带着某种期待已久的仪式感,似乎闭上眼就能想起前几个世界中,青年汗湿的背。
……现在想来,也过了太久时间。
打断旖旎的想法,宿炎飞站起身,环顾四周,这个房间他也曾经待过挺久。除却自己的痕迹后,房间里干净了不少。
一捧小雏菊放在床头的小瓷瓶里,竟然还带着某种新鲜的香气。他转过头。
其实这种小东西,要真论起来,青年不一定喜欢。
只是当一件事做得久了,慢慢就成了习惯——当还是个孩子的骆泗第一次被教皇带回家中,从没体验过家庭温暖的他,第一次有了礼物——兴许就是这个东西。
男人的眼神变得温柔。因为有人愿意给他采小野花,青年便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要真说起来,那么大的男人了,谁还会喜欢这个?
“在看什么?”从浴室出来,骆泗浴袍裹得并不算严实,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从袍下露出来。见男人背对着他一动未动,他不由歪过头,心中的紧张都被冲散不少。
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宿炎飞慢慢转过头,手上还拿着小瓷瓶。
骆泗心中敲响警钟——男人的眼神,总让他想起结婚那天的乔钰诩。
“我们来玩‘插花’吧。”宿炎飞提起瓷瓶,脸上一本正经。
青年脸顿时黑了,暗自磨了磨牙:“——滚。”
宿炎飞本来就没觉得青年会答应,放下花瓶,就贱兮兮的凑了过去。哪成想骆泗的手一下贴上那张冒着胡茬的脸,皱起眉。
“今晚不行。”
他咳了一声,有些别扭地转过头。
宿炎飞脸色顿时一垮,像只大狗一样,吃哼吃哼的就贴了过去——青年手上的动作却更加坚定,躲过那只觍着脸凑上来的嘴巴。
“今晚不行,明晚不行,后天更不行——”
宿炎飞露出被雷劈了一样的神情——在此之前,他还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