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贼似的等着爹爹从殿内出来。
过了许久,那素白的身影重新进入了我的视野,我仗着自己在暗处,便是肆无忌惮的目不转睛盯着爹爹。
他正站在亮处,能让我看的一清二楚,那张俊美的脸绝对不会认错,只不过此时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满脸倦色看着让我心头又忍不住一疼。
走下楼梯,那身影却不急着上车,而是一步步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被发现了!?不会吧。
我立刻往草丛中缩了缩,心里还抱着一丝他也许是有别的事情才路过这里的侥幸。
可当那身影立在我身前不动了之后,我已经无法强装镇定了。
这么久以来我都刻意避免去回想爹爹的事情,我还以为自己会随着时间而淡忘爹爹的所有事情,可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才证实了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你的手受伤了。"他迅速察觉到我袖子上的血迹,不由分说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带到了亮处之后掀起了我的袖子。
听见爹爹的声音,我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克制的怨,怒,念都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看着我手上明显的咬痕,他皱了皱眉,想把我往马车的方向带,我因为走神而下意识地跟着他走,下一秒就被脚踝的疼痛唤回神智,可已经为时已晚,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一侧倒去。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爹爹敏捷地将我一把带入他的怀中,让我的鼻子撞在了他那雪白的衣袍上。
没有多余的话,他直接将我横抱起走向了马车,我看着那让我曾经甜蜜又难过的脸,眼眶很不争气的热了。
"爹爹……怎么会来皇宫?"我泪眼模糊地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被爹爹发现。
男人的脚步一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反问道:"你怎么浑身上下都是伤?"
爹爹的问题让我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忍不住浑身一凛。
将我放在马车外,爹爹从马车里找出了包扎用的纱布和一些药,先把我手上的伤口止了血包上纱布,又在我面前蹲下身,低头脱下我的鞋袜,看着还在肿着的脚踝,不慌不忙地倒出瓷瓶中的药膏涂抹了起来。
药膏凉凉的,刚涂上去就缓解了疼痛,可我却觉得脸颊一阵发热,因为爹爹的手指好温柔,就像是小奶狗的舌头,不断地把那药膏晕开。
"好了。"药涂完后,他又细心地帮我把袜子穿好,"这段时间先别穿鞋子了,知道吗?"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只不过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牵引着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