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夫人大寿,太子亲自到场,着实给裴家添了不少面子。裴阁老也稍微放下了心,虽说孙女不太受宠,可看样子太子殿下还是很看重裴家的,这就好,少年人风流也是常态,其他的事再想办法吧。
不光人到了,连礼物,太子都单独送了一份。
裴夫人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团扇,“绣工可真好,这花,看起来竟像真的一样。”
“是孤的瑾华夫人所做,您喜欢就好。”
“原来如此,夫人当真巧手,谢谢殿下好意。”
太子妃原本因为太子亲自陪着她回娘家而飘起来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等宴席过半,裴夫人不胜酒力想回去休息时,太子妃就追了出去。
“娘!”太子妃叫住了裴夫人,“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裴夫人回头。
太子妃满脸的不高兴,“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个贱人绣的破扇子了。”
裴夫人斥道,“容秀,怎么说话呢,那是太子殿下的寿礼。”
太子妃忍不住嚷嚷,“什么寿礼,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故意抬举那个贱人,她是个什么玩意,一个妾,凭什么给我这个正妻的母亲送东西。”
“那你想干什么,扔了它,还是撕了它?”
“难道不行吗?”
裴夫人很头疼,“容秀,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那么任性,你毁了它,若是传出去,叫人家怎么想?是看不上太子殿下,还是藐视皇家?”
太子妃气不过,“不过是件上不得台面的扇子,谁会放在心上。”
裴夫人皱着眉头,“不论东西是谁做出来的,经太子的手送出去,那就是太子赐下的恩典,是我裴府的荣耀。事关太子就没有小事,你是生怕别人抓不住咱家的把柄是吗?”
“娘,怎么连你也和我作对呢!连你也被那贱人蛊惑了吗!”
“容秀,你懂事一点好不好。”
“不好!果然,你根本就没在乎过我这个女儿,”太子妃只觉得全天下都在和她作对,“你都不知道我如今在宫里过得有多艰难,现在还要帮着外人。”
太子妃气愤地跑走了,看样子又要去找裴老夫人诉苦了。
“容秀。”裴夫人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烦恼极了。
——
阿瑾神游天外地靠在柱子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金兰站在不远处,“主子好像闷闷不乐啊。”
“今日是裴夫人的寿辰,太子殿下陪着太子妃去参加寿宴了,主子心里可能有点不好受吧,”白露猜测,“毕竟太子妃还能给母亲贺寿,咱们主子连爹娘在哪都不知道呢。”
“是因为这个吗?”金兰走到了阿瑾身边,“主子,您是不是想念亲人了,您现在这么受宠,不如让殿下帮您找一找。”
阿瑾神色有些莫名,“有什么可找的呢,俗话说得好,远香近臭,保持距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您现在可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人,怎么说这种话。”
“人心素来难测,世道如此,离得远远的,至少可以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其实都是很牵挂我的,留一个美好的念想就够了。”
再起风波
“你说什么,梁国公想把女儿嫁给孤?”太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虽然话隐晦了些,不过应该是这个意思。”祁明也一度以为是自己弄错了,都怪那梁国公,没事请自己喝什么酒,这种事直接找太子殿下说就好了嘛,非要让自己做传声筒。
“他莫不是老糊涂了。”
“属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初在边关的时候,您几次拉拢他,他一直推三阻四,甚至还火急火燎的给女儿订了亲事,生怕您赖上似的,现在可倒好,回了京城主动送上门来了。”
“不对,梁国公几个女儿。”
“一个啊。”
“不是已经定亲了吗,那他哪来的其它女儿嫁给孤?”
“这个,听梁国公的意思,是婚约已经没了,具体什么情况,属下也不清楚。”
“那就先查清楚再说。”
“是,属下再去查一下。”
只是,不等祁明查清楚前因后果,这件事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原来,早前和梁国公之女梁嫣然定亲的那户人家骗婚,隐瞒了男方身患绝症的事实,现在人死了,梁嫣然也给耽搁了,亲事不好找,梁国公挑来挑去居然挑中了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没关系,梁嫣然一直仰慕太子才学,不介意名分。
祁明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不过是拖了几天,没给梁国公答复,怎么就满城风雨了?这是在干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把女儿送进宫吗?二皇子还空着一个侧妃位子呢,五皇子还没娶亲呢,哪个不比东宫一个低级妃妾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