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1 / 2)

老婆的量词是一只 严午 1447 字 16小时前

她缩缩脑袋,心虚地瞥过去。

阿谨正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闭目养神,卧室里没有开灯,他微侧着头,用左手抵着半张脸。

似乎是快睡着了。

沈凌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直起身,想凑过去看看。

“我工作刚刚结束,这几天才睡了三个多小时。”

对方疲惫地打断,“乖,让我休息一会儿……凌凌,我接你走之前还有个老妇人给你留了口信,说什么‘支票留在柜台,感谢你的帮忙’。”

支票!

果然是用“助人为乐”这种幸运事件拿到的巨额支票!

不愧是本喵!

沈凌的眼睛“嗖”地亮起来,她急忙看看钟,发现已经晚上七点钟,离那家服装店关门还有三十分钟。

“阿谨阿谨!那我出门啦!我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哦,马上马上就回来!”

“身体没事了吗?”

“没事没事没事!”

“……昏迷的时候做噩梦了吗?”

“没有没有!不记得啦!”

那就好。

床头的阴影处,男人按紧了捂住唇的左手,右手似乎完好无缺地耷拉在一边。

“早点回来,凌凌。记得带上收音机,随时保持联系。”

“嗯嗯好的!那我出发——”

“凌凌。”

沈凌低头在穿鞋,急得头都没回:“怎么啦阿谨?还有什么嘱咐吗?我马上就回来!现在赶时间,要去买——我马上马上就回来!”

“……你要记得一件事情。”

卧室那边响起温和的叮咛:“无论如何,真正的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沈凌有点莫名其妙。

但她赶时间,所以只是摆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阿谨再见再见!”

家门声被“哐当”合上,赶着去买礼物的女孩跑得比风还快。

薛谨放开左手,放出喉咙里的咳嗽声。

他咳嗽得愈来愈烈,右手也淡淡化为透明,变成了一个还在淌血的可怕豁口——咳着咳着,重伤的猎魔人从椅子上滑下来,费力用左手去拽床单,却把床单也扯了下来。

咳嗽声愈来愈响,比a国那个躲在廊檐阴影下的东西要严重很多很多,直到他歪倒在床脚处,弓身对着被扯下的床单,咳出了一些碎片。

内脏的碎片,泛着血的腥臭。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咳嗽声很快变成了干呕,大片大片泡在血里的组织碎片溅在床单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杀人现场。

妈|的。

吐了半天,好容易喘口气的灾祸之主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起码这就是和沈凌结婚的幸运,所回报的不幸了。

这点代价,他还是受得起的。

“咳咳……都足够……免费去演琼瑶剧……咳咳……可是……咳咳……群演不知道包不包盒饭钱……”

简直槽点太多,薛先生决定等右手长好了就去群里打字吐槽。

现在自己伤上加伤,但凡他现在能动弹一点,就直接飞到a国把那龟缩的玩意儿头打掉。

想起沈凌脖子上曾浮现的青色指印,杀意就忍不住地冒啊。

“治愈药膏……符文……”

缓了好一会儿,确定短时间内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内脏也碎得不剩什么了),薛先生试图撑着膝盖站起来,摇摇晃晃去给自己找点伤药。

还得赶在凌凌回家之前把床单处理好。

要不直接告诉她,这张床单被自己助人为乐,拿去给一个路过的产妇接生用了?

……槽点好像还是蛮多的,而且产妇出这么多血早就血崩死了。

话又说回来。

“这气息真讨厌。”

从刚才与那东西争斗时,就不停绕着卧室打转的、散发着怨恨之气的红铃铛。

“大约几分钟就会散干净……”现在的他可没力气吸纳这些怨恨,不管了。

总算摇晃着站起来,薛先生抹了把血,趔趄着爬到卧室门处,握上门把手。

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