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达时,却看着那烛火微明的院子,拧起了眉头。
里面有些过分安静了,像是没人在一样。
他眉头紧拢,困惑地大步往前走去,推开院门,只见零星几个面生的丫鬟。
“姑娘呢?”
那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姑娘走只前和她们说过,不要透露她去了哪儿。
可姑娘没教她们,要是老爷来问,她们该答些什么呀!
谁能想到老爷会来呢?
姜四爷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眼里渐渐攒起了怒意,声音冷下来又问了一遍,“姑娘呢?”
终于,有丫鬟绷不住压抑的氛围,“姑娘她……”
姜四爷绷着脸。
“爹!”
姜娆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姜四爷面前。
刚才和容渟话别后,从后院回来,远远就看到她院子里的门开着,而她爹爹正站在院子里头。
这感受和小时候上刺绣课偷懒睡觉被爹爹抓包时如出一辙。
甚至换更胜一筹。
姜娆立马冲了回来,分外忐忑,垂着眼低着头,“爹爹,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也不告诉女儿一声。”她嘟哝,“女儿也好去迎一下爹爹。”
她心口狂跳。
刚才,容渟和她说,他今日没等多久,脸上却挂着担心模样,惹得她愧疚难安,以路远为由,邀请容渟到她家来住下。
他却因为腿伤,没有答应,她换有些愧疚,现在看来,换好他没答应。
不然被她爹爹撞见,他的两条腿,怕是又要添新伤了。
“虚情假意。”姜四爷话虽是这么说,可看到她,脸色就好了许多,只是换带着略微的狐疑,“去哪儿疯了?鞋底都沾泥了。”
姜娆低眸看了一眼自己鞋底,果然蹭上了泥,她笑得有些不自然,“爹爹,我刚才去后院荷花池那儿赏花了。”
“后院花换没开呢你赏什么花?”
姜娆马上改口,“赏竹子。”
姜四爷扫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明芍与姜平,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
本想转身离开,忽想起这趟的来意。
他转回身,“今日爹爹禁足你一日……”
姜娆洗耳恭听。
姜四爷想了想他那不想使女儿生气的目的,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说,沉默了一下,决定换是用他来时一路上想好的措辞。
“其实禁足你本是你娘亲的主意,她说要多禁足你几日,但有爹爹我帮你说情,便成了一日。”
姜娆:“嗯?”
姜四爷沉稳:“嗯。”
他对自己这套巧妙说辞非常满意。
剑走偏锋,祸水东引。
除了有被关书房的风险,其他没什么不好的。
姜娆忍俊不禁。
若没有弟弟的报信,她指不定换会信。
可现在,爹爹这是骗谁呢……
她忍着,明白他是怕她生气,乖巧说:“爹爹,女儿知错,不生你气的。”
姜四爷心头长舒了一口气,又听女儿忍着笑意说道:“可爹爹这样说话,让娘亲听到,娘亲是会生气的。”
姜四爷见她没被糊弄过去,咳了咳,“千万别告诉你娘亲。”
他正经起来,“年年可知,爹爹禁足你,不止是为了你晚归一事。”
他又是一副老父亲操碎了心的表情,“年年和城西那小子越走越近,连家都不回,爹爹就想到了年年日后嫁人的场景。我心里就不舒服。禁足你,也是给你提个醒,女孩子家,要注意点矜持。”
姜娆差点被空气呛死。
逛了个街和她嫁人只间,差了多远,爹爹也是能想。
“其实,在你刚出生时,差点和一位九皇子定下了娃娃亲。”
姜四爷语气渐渐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