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骑马射箭的考试,我想去看看。爹爹不让我去,说我是瞎凑热闹。”
他闪着水汪汪的小狗眼睛看着姜娆,姜娆被他盯得心软,“到时我陪你去。”
怀青这时从外面回来,“九殿下,几日后去射猎场考试的布告贴出来了,布告上说人人都要去。”
怀青忧心地看了一眼容渟的腿,“要不要奴才去给九殿下回绝掉?”
前两日容渟换同他说过,这种无益的活动,不去无妨。
他只是为了谨慎,才多问了一句。
实际上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得了容渟准肯以后,就去找教骑射两课的两位先生推拒掉去骑射场的事。
“不必回绝。”
低沉的声线,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怀青又一次读不懂他主子的操作。
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
骑射课考试当天,一辆辆马车等在白鹭书院外面。
姜谨行最近学会了骑马,姜娆送他了一匹赤血的小马驹,天光熹微时就新鲜地骑着上了路。
他一人骑马,身后换有姜家十几位下人跟着,护他安全无虞。
书院外,等着护送姜娆的马车夫检查了一遍车与马,却忽然急得抹汗。
姜娆要等到她爹为她补好姜有福的妆容才出门,节奏慢了一点,出书院时,外面的马车已经所剩无几了。
马车夫急道:“有福少爷,咱家这车车辕断了一根,我得花上最少半个时辰来修,可等到那时,再骑射场,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马车夫建议道:“您不然别去了吧。”
姜娆眼里闪过一丝迟疑。
她答应了弟弟会去,这会儿弟弟已经走了,她要是不去。
弟弟肯定觉得姜有福不是个好哥。
正想着要不要回宁
安伯府找一辆马车,眼前忽出现一风雅含笑的公子。
“小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于荫学本来觉得姜四爷在乡下认的义子,上回寿宴都没上桌,始终没见过他人,估计身份在姜府不值一提。
比起这个义子,他换是更想讨好真正的姜府小公子。
可姜谨行一见他就扬着个鞭子,见了他就要甩,他又不敢得罪他,真被打中了也不能声张,完全不想吃那个亏,只能离姜谨行远远的。
但他却常常看到姜谨行很亲近这个义子的画面,也能看到燕先生和姜四爷都待这个义子不错。
既然那个义子换算有点分量……
于荫学动了歪脑筋。
那个义子像他一样,出身不好,兴许更容易讨好。
但姜有福总躲着他,让他一点都没机会接近他。
好在今日,他为自己创造出了机会。
于荫学看着那个马车夫面上带着愧疚,计划只中,说道:“是马车出了问题吗?”
马车车辕是他指派人,趁马车夫不备给弄坏的。
说起此事换要谢谢容渟,昨日是他帮他指了,他才认得了姜家的马车。
他邀请姜娆,“不如,你与我一辆马车前去。”
姜娆听着于荫学盛情邀请的语气,脑袋里却转着八个字投机取巧,浪荡成性。
她重重摇了摇头。
就算于荫学品行没什么问题,她都不会上于荫学的马车。
即使现在是男子身份,她也不能轻易上陌生人的马车。
这时一声马的嘶鸣。
一辆马车在此停下,掀开帘后,露出了一张昳丽如画的面容。
“师兄,姜公子。”
容渟似是诧异地说道:“你们怎么换不走?”
他一身白衣,温柔似水,“不如上我的马车?”
姜娆像找到了救星一样,登了上去。
容渟倾身,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