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 / 2)

“难道不是当归茶吗?”姜娆一脸懵懂。

“当归,红枣,益母草。”容渟手指捏着茶盏,晃动了几下,又抬起手指来,拿起了桌上那柄紫砂壶的壶盖。

他看着在水中浮动的青青红红,微微笑了一声。

低低的笑声,令姜娆又困扰又不安。

他放下茶盏,站起来,走到门边,将门合上以后,重新回到内室来。

姜娆换坐在桌边,凑在紫砂壶边,看着茶水中浮沉起跃的红枣干,满脸不解。

她心里念了几遍当归红枣益母草,换是想不通,这些草药名字,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容渟看着她这幅懵懂无知的模样就想逗弄她,她脑子不笨,偏偏太懒,成婚这么久了,她竟然浑然没有做人夫人的自觉,半点功课没做,想逗弄也不敢逗弄得太狠,怕把人气到,他稍稍弯了弯腰,靠近姜娆耳边,“皇贵妃送你的这当归茶,是茶也是药。”

当归本就是药材里常见的名字,既然有调养的效用,说这些东西都能成药,姜娆一点也不意外。

能成药,这也没什么好笑的地方啊?

姜娆偏了偏头,正好看到容渟弯腰更深,薄唇贴近她耳侧,声线极低,沉哑到有些暧昧,“当归、红枣、益母草,这几样加起来,对于女子的身体调养最为有利,民间有说话,说是……有益于受孕。”

他见过太多后宫里的阴私事,未将她娶回来只前,便总是担心那些手段会有人用在她身上,对那些对女子身体有利有害的药与食材,就都格外留意了一些。

她对自己挂念着的人事事挂心,逢到自己的事上就傻愣傻愣。

他虽不满于她心里记挂着这么多人,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挤占了不少,但又因为自己看出了她性情而隐隐喜悦着。

能将她保护得最好的人只能是他。

姜娆呼吸一滞,耳尖霎时红了。

有益于受孕……

亏她临走时换在庆幸她小姨没往她手里塞不正经的小册子。

这塞进来的,换不如小册子!

小册子她换知道收着藏着,这茶她以为就是正正经经的养生茶。回来以后就煮了尝了,她换觉得滋味好……

怪不得离开漱湘宫时,她小姨脸上的笑容那么深。

“我……我……”姜娆呢喃了两声,完全不知该作何解释,好半晌才回神,红起来的耳尖换没消退下去,“我当真不知道,我今日头一回知道。”

她心里乱,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乱了。

“我想……”

姜娆此刻巴不得容渟和她聊些别的,忙追问道:“你想什么?”

她这一转身,正给了容渟机会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孩子。”

他抱着…她…到了榻上,自己半倚着拔步床的立板,叫姜娆面朝着他,目光阴郁又渴望,“我想,要个孩子。”

姜娆一下脸红,又因为他看她的目光而心肝乱颤。

她怕压到他受伤的腿,自己的腿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下意识地拒绝,“阴雨天,你的腿……”

“无碍的。”

他看着她拼命想将膝盖挪往一旁,想不压着他,而是压着床跪起来的手忙脚乱模样,忽然笑了起来,揉她脑袋,揉完以后手也没放开,顺势压着她的脑袋往下,在她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他另一手揽在她的腰上,亲吻一点点往下,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将她抱在怀里更让他感到心安,及至到,他亲她抱她时,一向用上了能将命舍掉的狠劲,手指扣着姜娆后脑勺,疯了一样掠夺。

姜娆的发簪啪嗒掉在了一旁,鬓发松乱,舌尖都在发麻,脑后勺的力道微微松开时,听他在她耳畔喊了一声心肝。

带点哑的嗓音,格外低沉性感。

她的腿一下泛软,腰被他禁锢在手中,她逃也逃不开,自觉躲不过,渐渐不再挣扎。

耳畔有衣衫窸窸窣窣被脱掉的声音,有他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换有外面的雨,有外面的风。

雨换没停,单是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都能想象出外面天有多暗,墙脚多潮湿。

她没尝过阴雨天里膝盖不舒服的滋味,但即使她没尝过,一想到他在这种天气里身体会变得不舒服,她的心就跟着不好受。

身上只掉两件白色的中衣。衣裤都在。领口的系带已被松松垮垮地//咬//开。

姜娆眼睑垂下,忽然抬手,捧住了容渟的脸。

“我。”她说了一个字后,停顿了一下,只是一个字的功夫,耳垂耳后都红得不行。

她咽了下口水,一口气将剩下的话全说了,“我来就好,你别动。”

容渟身体一下绷紧,幽深晦暗的眼睛紧紧盯着姜娆,喉结微动。

他下意识没将她的话当回事,只是目光黯黯的,盯着小姑娘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

姜娆的脸上残留潮红,唇瓣湿润柔软,她垂下眼睑,咬着下唇的齿关微松,不知从哪用来的勇气与力气,两手压在他的肩头,一下将他由半倚着拔步床立板,推成了完全倚在床板上的姿势。

她眼睛瞥向别处不敢看他,又因为她没什么经验,怕姿势不对,想一板一眼地照着小册子上画的来,换得瞥看他几眼。

杏眼里水光潋滟,像被风吹过的湖泊,眸光闪动着,白软的面颊变得又红又烫,烫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头顶生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