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条不紊的吩咐下人准备宴请的客人名单,请帖,婚礼当天的酒菜,还有俩人结婚时要穿的衣服。
为了衣服,他还特意去触了易云闲的霉头,问他是想穿西式礼服还是中式新郎装,易云闲给了他一个滚字,他又跑去李府,问了李才俊的主意,订下了西式礼服。
等他从李府回来,下人拿来准备好要宴请的名单。
他接过名单,揉着疲倦的额头确定后,刚想把名单交给下人,忽而想到先前易云闲憋屈的脸,又报了几个名字给下人,让他添上去。
宁致忙到半夜,才空暇出时间填饱肚子。
填饱了胃,招来下人把碗筷撤出去,又要了热水。
宁致吹灭灯火,褪去衣衫,清冷的月光穿透窗柩洒进房间,他躺进浴桶,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他这几天忙的两脚都不沾地,不单单只是为了忙活易云闲的婚礼,还要排查府内可疑之人。
前者可让下人分担,后者却是要他亲自来。
他也趁此机会,抓了几个易云闲的人。
这些人被他另外关押,只等秦大帅走了后,再偷偷送到易君跟前。
易云闲为了拒婚承认自己喜欢男人是宁致没想到的。
先前他还在愁怎么把这门婚事搅黄,没想到易云闲竟然给他送来这么大一个惊喜,他要是不把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他怎么对得起易云闲的一番苦心!
宁致想着要不要再请几个记者过来,请哪家报社的记者比较合适,想着想着脑袋开始昏沉起来。
愈来愈深的困意开始席卷他的神经,他打了个哈欠,从水中站起身,随手拿起旁边的干布,正准备擦拭身体,紧锁的门窗忽地传来一道细微的声响。
他困顿的精神一震,眸底闪过一抹厉色,飞快捡起屏风上的外套,匆忙披上,随即拿起枕头下的匕首,隐在窗边。
昏暗中,只见木窗的插栓处泛出一缕寒光,一柄匕首悄无声息的推动着木窗的插栓,插栓一点点被推动,直至彻底被推到尽头。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道细微的说话声,“大帅,好了。”
月光下,易君冷凝着脸,慢条斯理的脱下军大衣,随手递给程副官,刚抬起脚,似又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你看见什么了?”